金银之物,尤其是银子,岛上重新熔铸后制成一两一个的银锞子,用来发家丁饷和工匠饷。

而缴获的南浦珠、高丽玉之类,在李朝举国沦陷后,大明断了货源价格暴涨。

逸哥儿手里不论个、论斤,这次带了四麻袋。

原本应该在李朝前线作战的小舅子,居然大摇大摆的带人回到大后方。

早就习惯辽东将头们就是如此“不羁”,所以赵夏也没大惊小怪。

接到门子通报后,赶紧寻个借口溜班回家。

他姐看到逸哥儿上门,喜上眉梢的大肆张罗,整了一桌好酒好肉,也没等男人下值,自己上桌先陪着弟弟吃喝。

“官人回来了!”

“姐夫!哈哈哈哈,赶紧坐下来喝几杯!”

“你呀你呀!也不怕惹人物议?”

赵夏连官服都没换,把乌纱官帽一解扔给媳妇,坐下来就开吃。

没外人在场,秦逸大致的把这一次战争经历,给姐夫说了一遍。

其实之前来往信件,已经有过描述,但是亲历者亲口所言,听起来更是惊心动魄。

尤其是秦大妮听到弟弟带人先登平壤城,眼泪都急下来了,按着他就是一顿锤。

“叫你逞能!你个小瘪犊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啊呸呸呸!俺老秦家就你一根独苗了!呜呜呜呜!”

两个男人一看母老虎发威,赶紧使劲浑身解数,哄着她去休息。

一番折腾下来,逸哥儿累的满头都是汗。

“姐夫,俺姐平时有啥到儿不到之处,还请看在小弟面上多多体谅一些”。

“嗨!这说的啥话?我平时忙于公务,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不都靠你姐操持?我们夫妻恩爱和睦,不用你这小舅子瞎操心!”

“嘿嘿嘿,姐夫辛苦!”

“知道就行!这次有什么安排?来!干了!”

“干!滋溜!”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秦逸这才说起来的目的。

“龙山仓大捷,算是帮李家擦了屁股,这份情他李家不会不表示,就是不知道会给我安排哪个卫实职,烦请姐夫多留意些”。

“要是能安排在宽甸就好了!”

赵夏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在宽甸当从九品吏目,对那边自然最熟悉。

“是啊!但我这不刚升游击,宽甸起码要参将才行啊!就是不知道后报上的军功能不能再升一级”。

“啊!你是想独领宽甸六堡?”

赵夏瞠目结舌,原本想着小舅子能领两三个堡就不错了,结果人家要全部。

“不然呢?还得伺候个参将老爷?”

赵姐夫自斟自饮一杯,砸砸嘴唇,越想越觉得这事并非水中捞月。

“现在管宽甸六堡的是原复州参将佟养正,是辽东将门之后,武进士出身。

去年二月以分守辽东宽奠等处副总兵、都指挥使之职,调任宽甸,今年都六十一了,是李成梁那一辈的。

对了!他当年也跟着李成梁一起打了不少仗,但算不上是李家亲信。

当年辽东巡抚顾养谦,曾将其列入应予荐扬录用的名单,想着分化李家在辽东的权势,所以李家人对其谈不上亲热……”

“原来如此!”

秦逸听着姐夫为他分析佟养正的来历,和其在辽东的实力,听的连连点头。

“要知道宽甸六堡,可是李成梁当年为国扩土的得意之作,号称八百里新疆。

如果安排李家老嫡系过去,估计朝堂不会答应,肯定要扯皮一段时间,但如果是你这样的后起之秀,这事还真说不准!”

“姐夫!如果我能如愿,到时候你过去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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