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琪办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厢房中留下的两人却一时静悄悄的相对无言。

与下午分开时身着白色练功服不同,严夜月本以为会随着宇文琪出门,却是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映衬的上身有些偏瘦,但紧身长裤也将一双修长的美腿展现的淋漓尽致,如今正寒着脸低头看着翘起的皮靴尖发呆。

贾成真本来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但慢慢调整过来,冷场半柱香后终于憋出一句:“两位馆主矛盾这么大吗……是师傅过于强势的缘故?”

严夜月本来不想理他,可终于忍不住替宇文琪争辩了几句:“师傅是楚地七绝门的供奉,位高身重,压根瞧不上止水这种小馆,若不是回乡省亲见到隋今勇坐吃山空,怕他毁了师祖传下的基业,哪肯管这些闲事?”

贾成真:“哦。这么说九师姐不是鲁人,是跟着师傅自楚地来的?”

严夜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还秀才呢,够笨的,才瞧出来吗?”

贾成真坐入椅中,举手相请:“是够笨的,不过实在是因为九师姐嗓音柔美,忽略了九师姐说的不是宋鲁官话而是大周官话……九师姐一直站在干什么,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严夜月冷哼一声,也坐入椅中,只是脸儿却扭过去对着房门:“少拍马屁,谁有空跟你闲聊?”

贾成真装没听见,继续漫不经心的聊天:“师傅身边就九师姐一个弟子吗?还是其他人没跟着来?”

严夜月略为诧异:“师傅没跟你说?”

随即眼神发冷:“也是,只顾着厮混了,哪还有空说这个……师傅极挑资质,在七绝门收的记名弟子、入门弟子多的是,但亲传弟子只有我一个,你是第二个,不过我只配登堂入室,可比不上师弟你,上床弟子那是独一份!”

贾成真尬笑:“都说师姐误会了……师姐跟了师傅几年?”

严夜月仰脖灌了一杯水,玉颈细长柔白,有如骄傲的天鹅:“打听这么仔细做什么?算了,也没什么可瞒的,我原本跟的是七绝门另一名供奉,但两年前前师不幸伤重身殁,这才蒙师傅收入门下……以后要论衣钵,大概是争不过师弟你了。”

贾成真连忙表明态度:“师姐多心了,我绝无跟师姐争衣钵的心思,其实我这里余事未了,连楚地都不想去呢!”

严夜月撇嘴:“行了,你不用赌咒发誓,我可没那么小心眼,虽然免了你的入门费,可日后代师传功绝不会敷衍塞责,必然全力以赴。”

贾成真此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就先行谢过师姐,对了,师姐没觉得师傅近来有点……怪吗?”

严夜月诧异:“怪,什么怪?没觉出来啊……”

随即明白过来,哂笑不止:“怎么,这就开始吃不消了?那就少往师傅房里凑!”

贾成真心头暗转:“没觉出来吗?严夜月是不够细心还是不敢说?或者云砂开始幻化宇文琪是在收严夜月之前?”

他不知道云砂话语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更搞不清楚严夜月和云砂的关系,为求谨慎,没敢往下深谈,而是开始聊起止水馆和七绝门的杂事,严夜月和他越谈越是放松,后来更是不拘小节,大长腿直接架在了桌子上,令人咂舌。

不知多久后,油灯微晃,香风轻扬,宇文琪的身影现身厢房,惊得二人同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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