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这边,毛毛的细雨在空中飘荡,荒山间起了雾。

桑榆起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看着空中的蒙蒙细雨,桑榆有了一个突发的奇想,如果把她的灵力混入雨中,那后山的绿植是不是会生长呢?

想到桑榆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她在储物手镯里面拿出一把油纸伞,这还是她的师尊霄尧尊者游历凡人界的时候看着好看,就买回来给她了。

撑着油纸伞走在院子后面,开垦的十多亩地都长出了灵植,雨滴从绿油油的叶子上滴落,桑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主人,有人!”灵乌湿漉漉的兽瞳充满了警惕,看着不远处的前方。

桑榆随着灵乌的动作看着前方,那人着一袭白衣,墨发披在身后,男人仿佛感觉有人在看他,转身抬眼看了过来,浓密的眼睫被极浅的肤色衬得浓黑似墨,他的表情很淡,淡得超凡脱俗,像神殿里供奉的神祗,桑榆的清眸露出惊艳,如果世上有神祗,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桑榆想着。

惊艳过后,桑榆心中开始了警惕,后山的屏障是开山师祖设制的,就连大乘期的尊者也是轻易进不来的,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桑榆从储物手镯里面拿出一张符纸捏在指间,静静地看着那个宛如谪仙的人走过来。

宴青衿慢慢的走近那个不远处的少女,在离桑榆只有一剑之隔时停了下来,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在对视了许久后,桑榆觉得要是她不开口的话,这个人也不会开口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所以桑榆先说话了:“这位前辈,敢问来后山是有何要事?”手中的符纸也收了回去。

少女穿宗门内门弟子的白纱裙,腰间的蓝色腰带把纤腰突显了出来,青丝的乌黑衬托着肌肤雪白粉嫩,软唇透着淡淡的薄红,美眸清澈地看过来,宴青衿能从那清眸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我是宴青衿,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淡漠,清雅悦耳还带着一丝沙哑,好似许久没有说过话。

桑榆默了默,还是回答了他:“我叫桑榆。”毕竟他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了的,虽然这样的对话尬得她的脚趾都要抠出三亩地了。

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宴青衿想到了这一句,他说:“你的灵力救活了我,因为你,我才苏醒过来的。”

后面一句说得桑榆白嫩的耳夹泛红:“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都在后山吗?”她的灵力特殊,但她没想到能特殊到复活一个大活人呀!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宴青衿点了点头。

桑榆又继续问着:“那你是太渊宗的弟子吗?”太渊宗要是有容貌如此出众的弟子,不应该如此埋没呀?

宴青衿想了想,如墨的眼眸垂下:“我不记得了。”

这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修仙者,就是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还怪可怜的,桑榆向前一步,将高大的男人罩在了伞下:“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的?”

宴青衿:“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的名字。”

随即低眼看着少女发顶,因为方才淋了雨,他的眼睑上带着水滴,眼睑垂下时,快要滴到了女孩的发顶上。

伸出手护着桑榆的发顶,眼睑上的雨滴刚好落到了宴青衿的掌心里,随后就收回了手。

“那你能出后山吗?”桑榆仰头看着宴青衿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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