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无名小山,某无名道观。
一座破院,灯火如豆。
一脸冷峻的青年人坐在窗边,灯火将他的侧影印在窗纸上。
“你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我。这病,就是我的命运。你还是走吧!”
青年冷漠的说道。
“但是师兄,这道符真的可以救你!这是我从东岳药王殿取来的,师父曾经说过,它能治天下诸疾百病!”
站在门口的圆脸微胖道人一脸焦急的说道。
青年心中一动,他知道,圆脸道人的师父,是全真道某一支派的传人,真正的玄门正宗,传承源远流长。不像自己的师门,是纯粹的野路子出身,传承根本不全。
而且单看圆脸道人手中的那道陈旧金符,龙章凤篆,温润内敛,就知道不是凡物,再加上圆脸道人说的来历,以青年对道人的了解,所谓取来,倒不如说是偷来才对。
想到这里,道人态度不由温和了一些,但声音仍然坚定的说道。
“小师弟,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虽然是一个道士,但是你知道,我只是做惯了一个道士,我从来不信道教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你回去吧!不要惹得你师傅责骂。”
“师兄......”
圆脸道人焦急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青年打断道。
“我也不是你师兄了,你忘了吗?自从我师父走后,我就已经退出道门了。”
青年冷漠的说道。
圆脸道人心中一痛,他是亲历过这件事的,甚至是眼睁睁看着曾经温和的师兄一家家挑翻了各大道派,就连全真龙门派,这个道门俗世中最尚习武的门派,也被眼前的师兄一人挑翻。
他曾经有多敬爱这位师兄,如今就有多畏惧这位师兄。
所以他就算心里再想帮自己这位师兄,但也不敢违逆他。
“那你一定要保重,师兄。”
圆脸道人最后只能泪汪汪的道。
青年心中叹了口气,但脸上仍然冷硬如冰。
“去吧!”
圆脸道人沉默的打了个道揖,终于转身离开了破院。
道观陷入了一片寂静中,青年仰躺在座椅中,望着屋子上方的青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道观的安静重又被一阵脚步声打破。
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立起身来,朝着院外的方向,面色严肃。
这阵脚步声不是小师弟的,而且,这阵脚步声,实在太过嚣张了。
......
一个穿着一身破烂夹克,胡须拉茬的中年人从院门口冒出头来。
“你师弟没有骗你,这东西真能治你的病。你不是说那病就是你的命运吗?很不凑巧,这东西刚好就是个可以改命的玩意儿。”
这邋遢的中年人随意的说道,伸出两指,指尖正捻着那道古旧的金符。
但青年压根没有看那道金符一眼,而是皱眉涩声道,“你把阿良怎么了?”
“想知道?”中年人先将金符收入怀中,又伸出手朝着青年随意招了招,“来来,打赢我。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青年皱眉,不语,向前迈步。
第一步还是很普通的一步踏出,第二步就已经接近蹬地飞奔,第三步就已经以冲刺的速度来到了邋遢中年人的身前。
顿足,摆胯,虚步,探手,青年马步沉腰,借着向前三步带来的冲劲,右手穿云而上,直锁邋遢中年人的喉咙。
“好身法!”
邋遢中年人不惊反喜,身体轻飘飘往后一晃,就躲过了青年迅如闪电的穿云一爪,同时左手试图反握青年的右手,右手则是软绵绵朝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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