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指着族长,毫不客气地说:“老头,把呼延春的家人都给我放了!”
这族长未必比他老,只因无相君驻颜了二十年,还把自己当作是那二十年前的中年大汉。
族长内心虽然着实被他吓得不轻,但是说起话来还是不卑不亢:“阁下有所不知。老朽扣押呼延春家眷,原不过是为了鞭策他快些想办法来修复我们鲜余族人的神祇,是万不敢动他们分毫的。
“你修复好了石像后,我已派人去接他们回家了,只怕现下已经安全到家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看一看。”
魏莺在一旁看得心生厌恶:“老家伙见呼延春有了无相君这个靠山,半句重话都不敢说了。”
无相君看了看呼延春,又看了看族长,问:“果真么?”
“果真。呼延春是我的好族人,他父亲又是抗敌的英雄,我平时里巴结他们都没有个合适的机会呢。”
“如此说来,我们且到你家看看。”无相君对呼延春说。呼延春起初并不相信前几日趾高气扬的族长竟会变得如此听话,但见有无相君的庇护,也以为他族长实在没有继续耍花招的必要了,便答应先回家。
当下,呼延春带着一行人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呼延府。
魏折民本不愿跟着呼延春回去,但一想到可以见到阔别多年的呼延琅岚,他也就去了。
到了府上,呼延春看着一地狼藉,喟然道:“这些个挨千刀的,把我家都挖烂了!他们要找什么呢?我家里又不埋着宝贝!诶,没本事的话,我连自己的家、家人都保护不了。”
无相君用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等你完成了我交给你的那件事,来漠水仙找我,我教给你功夫。”
呼延春听了,嘿嘿一笑:“无相前辈不是真心要教给我本领。”
无相君笑道:“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不打算教给你了?男子汉大丈夫,别人给你提个条件就要不得了?”
“好,如果我能够活到那个时候,我会去的。”
话说完,外面已传来阵阵人声。
“是我爹娘回来了,看看去。”
外面,李澈姑、呼延琅岚并一干下人,都出现在庭院之中。
“琅岚大哥!”魏折民见呼延琅岚衣冠不整,披头散发,果然是疯掉了,当下搀扶着他。
呼延琅岚却一把推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大哥?呼延春呢?那个六年没有修成卫气的庸人呢?”
“我在这呢,老疯子!”
“诶呀,小疯子,你还没有死呢?来来来,让我一掌打死你!”
呼延春故意逗父亲:“我今天不能让你打死,明天再打死我好了!”
呼延琅岚摆了摆手,不开心地说:“好,明天就打死你!”说罢自个儿进屋耍去了,并不理会屋外一干人。
“家父每日最爱拿我修炼的事说我,我陪他疯言疯语了好几年了。”呼延春等呼延琅岚进屋后,感叹到。
“你们带他看过几次病了?”魏莺问。
“数都数不过来了。”李澈姑回答,“这位是?”
魏折民答道:“正是小女魏莺。”本来他还想趁着李澈姑在场,把呼延春打伤爱女一事说出来,但一想到时机不太合适,就决定耐住性子,等呼延琅岚神志恢复了再商讨对策。
“阿大呢?”呼延春才发现这个人不见了。
“族长说他逃跑了,没找着。”李澈姑回答。
“族儿子!”呼延春大叫着冲出去找族长。
谁知族长却趁乱溜了,连无相君也不见了。
原来,那无相君见呼延春父母一干人都平平安安归来,不愿见那么多的生人,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众人注意力都在归来的几个人身上,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那族儿子狡诈非凡,难道把阿大怎么样了?可是他干什么偏偏针对阿大呀?还有无相君呢?他干么又消失了!”呼延春一时惊慌失措。
“说到族长,我也有一事要和你说,儿子。”李澈姑把呼延春单独叫到一边,“这个镜中花既然帮你治好了那块妖石,以后就由你保管它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这能力了。”
“什么?”呼延春心里不再是疑惑,而是恐惧,“我没有用到过这朵金花啊?”
李澈姑也顿时反应过来,立马劈开那个盒子,里面也有一朵金花,仔细看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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