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莫上了那老秃驴的当!”

受了重伤不能行走的鲁达,用了四五个士卒,才被抬到了队伍之后,却依旧不肯消停一会儿。

他瞪着眼,却是看到小种经略看过信后,竟是要放走那罪魁祸首。

这他焉能忍?

当即在后方骂出了声,若不是受了重伤,恐怕是要连小种经略也一起打!

“贤弟,你且说句话啊!”

一旁的郑玄也是脸色阴沉,却无话可说。

小种经略相公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利益交换,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他们兄弟的一句两句,怎能变了大人的决定。

只是留不下那狗屁的西夏圣女,那他手下的弟兄们,岂不是白死了?

“提辖,且少说两句,莫要让相公的脸皮难看。”

见了种师中挥手,一旁的士卒明白经略的意思是要让鲁达闭嘴。

但这士卒也不敢真捂了鲁达的嘴,只能在一旁轻声劝说。

鲁达本要连着士卒也骂,但刚刚却是被人家给抬了回来,也再不好意思,只好长叹一声气,对着天空小声骂娘。

种师中再三确认纸上的字迹无误,将其珍重的收纳在胸前。

“上师和圣女想要东行,本官自是要行个方便。”

“只是切莫在这城中生出事端,若是再触犯了大宋的律法,本官也只能依法处置了。”

说罢,这小种经略相公拍拍手,身后的士卒却是让出一条路来,通向那通判府之外。

这是要放那上师和圣女走!

“老僧在此多谢相公。”

上师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脑后的无量圆光渐渐散去,再无了敌意。

只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挪动,反而是紧紧盯住了鲁达,再次拱手行了一礼。

“相公,可否让佛子随从我等一同东去?”

种师中回头看了看,见那鲁达虽是不出声,但嘴皮子却是上下翻动不停,知道这厮仍旧在骂娘,心中也感到无奈。

再回过头来,却是对着上师还了一礼,才温和说道:

“上师不知,这鲁达虽在俺名下任职提辖,实则却是俺那兄长派遣过来的,此事却还要问过兄长的意见。”

“再者,这鲁达生来野性惯了,便是我也做不得主,怎会受得了佛门的清规戒律,还是随他去吧。”

虽是没有直接拒绝上师,但话里话外分明就是一个“不”字。

上师听罢,也知佛子一事再无法商量,因此也不再执着,便携着李清露向外去。

“上师,可是佛子……”

“休要再说,只怕是因果未到。”

李清露却是不甘心,此时错过佛子,不知下次机会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开春的佛宗大会,可耽误不得!

但上师也只是摇头,口中说着缘法、因果,身子却已经跨到那通判府外。

李清露见无人撑腰,也再没了办法,只能追赶着上师而去。

待两人走远,种师中看了鲁达与郑玄一眼,便直接回转过身,带着一行人马往经略府去了。

“通判府的物件,归你俩处置了,等养好了伤,再来经略府见我。”

空中却是传来的种师中的话。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巨大。

通判掌管一州的钱粮、赋税。

虽说这钱粮、赋税都要上交中央,但中间倒腾一手,却是能截留很多。

再加上多的是人巴结通判,这江文贤可谓富的流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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