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屠见贺泉武满脸狐疑,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只是满脑袋糊涂,索性先不解释,继续回道:“况且我和她对打时见她神情也正常,并未有任何异常。”
崔神医叹了口气:“此书记载的年岁离如今也有千年之久,其中发什么多少变化都不足为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讹兽与你娘子顺娣此时应该是一体双魂!只是讹兽魂魄强大,所以占据主导地位。”
任屠听了此话,心中总算有了些希望,连忙问道:“崔神医可知如何将她俩神魂分离?”
崔神医摇摇头:“此事我们贺家邬肯定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是襄阳城三帮六派中,有一派名为殓尸派,虽说是和尸体打交道的,但是对神魂方面有些研究,也许你可去询问一番。另外传说缉妖司有一专门的审讯部门,能叫人神魂离体,想必也能有所帮助。”
任屠真心实意的给崔神医鞠了三躬,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若是没有崔神医,自己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崔神医摆了摆手说道:“你与我侄子意气相投,也算是老夫的晚辈,不必如此多礼了,还是带你的几个弟弟尽早回家安顿好,然后一边找你娘子,一边寻找接触殓尸派和缉妖司的门路吧。”
任屠又是一番行礼,这才和贺泉武一道接了几个兄弟往铺子去了。
贺泉武一路上自然是百般安慰,只是任屠心事重重,实在是没有搭话的心情,于是贺泉武也沉寂下来。
任屠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下午的沉默是许久未见的激动,而如今的沉默却是不知所措。
马车沉默的前进,几个弟弟也熟睡了过去,掌柜担心酒楼先行回返了,但是将帮工悉数留了下来帮忙。
没过多少时日,马车穿过街角,已经能看到铺子大门,任屠经过一路的思索也平复了心情,明白过来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早日接受,趁早做准备。
于是收拾了心情,对贺泉武抱了个拳,诚恳说道:“泉武兄弟,我任某人来此地已有几月,见到的事和人,多是蝇营狗苟、非人所为,但是今朝见了泉武兄弟,却有一番没由来的亲近,虽然你我相识只半日,但是我心中已把你当作亲兄弟!如今你又如此帮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啊。”
贺泉武听了这番话也是十分感动,轻拍任屠的肩膀,对他说道:“既然你我情同亲兄弟,又何必谈什么回报,往后我便称你任大哥,你叫我声武弟,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回嫂子,其他事情暂且不说!”
任屠感动到无以言付,轻拍贺泉武的肩膀,把恩情都记在心里,起身下了马车,没走几步便见到铺子大门敞开,心中咯噔一下。
有腿脚利索的帮众已经跑到铺子门口,朝里窥探,立刻惊呼一声:“血!都是血!”
任屠连忙上去两步,只见铺子里到处都是散乱的家具物品,不断有血液从院子里流出,扑了铺子满地,任屠踩着血快步上前,推开里院大门,迎面所见情景触目惊心。
只见大金的躯体正斜躺在院子中央,身子破了个缸大的洞,不断地血液从中流出,院子里的血液正来自此处,任屠大惊失色,连忙前奔两步,只看见大金脑袋低埋,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见就要活不成了。任屠悲从中来,怒由悲生,快速扫视院子,又在众人的住处发现了被高高挂起的沈仪,只见他全身的血液还没流干,仍有余温,表情极为痛苦,双眼外瞪,瞠目欲裂,肚子破了个大口,脏器全都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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