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岚之望着大雪,呼了口浊气。
她自小就没得到过什么爱,偏偏.....她第一次得到爱的时候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她的父亲是靖远侯阮遥瞻,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得皇上恩典封号靖远,尊为侯。
若不是她的父亲这几天回到家,发现她被二房的叔伯扔到了乡下的宅院,准备来乡下带走她。
二房的那几条狗又怎么会给她下药。
不过,不幸的幸好是,二房也不曾多关注她,把药下在了梅饼之上。
所幸,她不爱吃梅饼。
她爱吃的是酪饼,这才躲过一劫,但是大雪天,屋内取暖的东西有限,这才只是得了风寒。
而她的母亲是则是尚书万家独女万华阳。
可是,她母亲不爱自己,那个她怀胎十月生下的自己。
因为她母亲不愿嫁给她的父亲,因为她不爱他,但她的父亲却爱惨了她的母亲。
可是他没想到他喜欢的不行的女人恨他恨到不行,连二人的孩子都不曾过问过一句。
所以他回到阮家是第一天,就大发雷霆,准备亲自来这个乡下,接她这个女儿。
而二房不愿自己被接走,怕自己有意瞒着的事情被暴露,于是一边拖住自己父亲,一边不惜下药,想杀她灭口。
上一辈子她也是这样,感染了风寒,结果二房的那群狗以为自己中了毒,欢天喜地的带着他那风尘仆仆的父亲来哭丧。
当时不懂,现在可都懂了,都懂了。
上辈子是讨厌二房那群乌烟瘴气的人。这一辈子就是恨!她从没想到那群狗,做了这么多腌臜事。
想着她的拳头猛的锤在了石头砌的窗台上。
月桃拿着饼,刚一跨进门槛,就听见了这么一声。
“小姐,你干嘛呢?”月桃把饼随意一放,就冲着阮岚之走了过来。
阮岚之眼眶通红,“月桃,我很没用对嘛?”
月桃看着自家小姐红着眼眶,无措的给阮岚之擦着眼泪,“小姐,你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我跟在你身边不知道多幸运呢。”
“囡囡?囡囡?!”
屋外传来粗犷的男人声音。
阮岚之回身,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不是要后日才到吗?怎么快了这么多。
她没有在多加思索,只是有些不择路的冲向门口。
*
“你.....你是谁?”阮岚之看着院里的男人怯生生的问道,满脸的防备。
院里的男人,一身盔甲,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茂密的胡渣,无不体现战场的不易。
鹅毛大雪尽数落在男人的盔甲上,冰冷的盔甲,却极尽温情。
“囡囡?是囡囡嘛?我是你阿父啊。”粗犷的男人一下热泪倾洒,叱咤沙场的大将军此时手足无措的搓着手。
“.....阿父。”阮岚之念着这两个字,泪也边念边落,“你还活着!!”
说着快走了几步,阮遥瞻也快走了几步,随着阮岚之的拥抱姿势,将自己的女儿拥入怀中。
随后呜咽的声音在阮遥瞻怀里发出,“他们都说你死了....”
“对不起,囡囡,阿父回来了....”
阮遥瞻眼睛泛红,抱着他这个不知怎么就已经这么大的女儿。
*
“父亲...”阮岚之出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
饱经风霜的男人,饱经风霜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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