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纱粗糙了点,有些扎手,不过摸起来有骨有肉,大娘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玲珑身材,当真厉害。”

李不羁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安分。

庆大娘一时不知该羞恼,还是因听到这真诚实意的夸赞而喜悦了。

“公子谬赞了。”

“我姓李。”

“李公子,天字三号房还空着,我先带您看着,若是不满意,再给您安排如何?”

庆大娘思索着,宁江县反正没有李姓的富商,那恐怕是外地来的,不知根底,态度又热情了几分。

“先走着。”

李不羁搂着庆大娘一路上楼。

大厅的客人都看傻了眼,这是哪来的豪客,敢捋虎须。

天字三号房,都是怡红院花了重金布置,专门招待贵客的,唯一的缺点,只有一条,那就是贵!

一夜少说要花费,一颗江化熊的脑袋。

打开房门,入目是绘着春风桃花的屏风,地面铺着羊毛地毯,室内的整体风格,简约中内藏奢华。

纸制木栏的窗边,摆放着小几,小几上摆放着唐三彩花瓶,插着一支绽放的槐花。

“这天字房,李公子可满意。”

庆大娘笑意吟吟地问道。

这里的陈设,可都是她花了大功夫的。

“一般。”

李不羁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庆大娘汗颜,看来这是真正见过极尽奢华的贵客。

而事实上,李不羁打量房门的布置,倒不是有哪里不满意,但这些都是过眼云烟。

真正的青楼熟客,第一眼看的肯定是床榻,床榻太小,或者太硬,反而影响晚上的发挥。

李不羁一眼就看出,这里的床垫,用的是云锦,太软了。

一夜睡完,肯定是腰酸背痛。

所以叹了口气。

“要不,我再带李公子看看别处?”庆大娘问道。

“罢了,今夜不想折腾,就如此吧。”

李不羁摆了摆手,异地他乡,自然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勉强凑活吧。

“那就委屈李公子了。”

庆大娘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不知李公子,来我们怡红院,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怡红院的花魁是谁?”

“温袅袅,李公子,也听过袅袅的雅名?”

“没听过,但就她了。”

“可是……”庆大娘真要解释,但又被打断了。

“能艳压群芳,必有过人之处吧,不用说了,就是她了。”这是李不羁的经验之谈。

能当花魁的,肯定有过人本领。

或貌美如花,或善吹箫弹琴,甚至还有身份特殊的。

李不羁走南闯北,就见识过一位花魁,长相只有七八分,算是美人,但肯定不出众,琴棋书画也无一精通。

但听说,曾经是位叛将的小妾,沦落至此。

这其中滋味,懂的都懂。

那位花魁的生意,可是兴隆至极,常有曹姓人拜访。

庆大娘眼神精光一闪,在怡红院她识人无数,不说别的,就凭李公子这份自信和谈吐,别的不说,但绝对是个有本事的。

刚才心底的疑虑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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