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黑下来,但见天边已被残阳晕染,恰夕阳逢月湖,一片残阳,此时又好似刚刚升起的初阳。
凌城中那条大道,要放在平常,也只是车马过路所用,两边也没有商贩,鲜少有人在那边闲逛。
而今天那里却堆满了人……
大道的尽头,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架着几出木架,每个木架上用木绳绑着一个孩子。木架旁有几个神气的人立在那里,一个人举着辫子,张着嘴,对着台下的人,说着被绑的人如何如何坏,情到深处,又举起辫子抽打被捆住的孩童。
一声声辫子的抽打就伴着一个孩子的呻吟。台下百姓,无不握拳痛恨此人行为,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
“李言!你疯了?”台下一位叫马昂的少年拉住另一位要冲上台的少年李言。
“我看见了她!”李言说着,目光却离不开台上那位女孩子,她的白衣服已经被一道道血痕染红,她低着头,嘴唇发白,若不是不时咳嗽一声,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婉在上面。”马昂安慰他说道,“可我们只是孩子啊,没法跟太守斗的你知道吗?”
李言目光无神的看着台上被捆住的王婉,心中忽然来了一个想法,他急忙挣脱马昂的胳膊,向王婉家中跑去。
“李言!”马昂跺了一下脚,叹口气摇摇头,“唉,王婉又不爱你,何必呢?”
院中,陈玄祺看着天上的太阳缓缓落下,直接他看不见,但天空依旧是亮着的,而且外面分外吵,他很累,很担心那位救她出来的女孩。
突然,一处声音惊起陈玄祺的警惕。木门不断被撞击,门外喊着:“王颇!”
“你女儿都被捆住了,你还在睡?你还有心情喝酒吗?啊!”
……门外的骂声过了一会停了下来,安静了一会,陈玄祺突然站了起来,他看着围墙上的李言,陷入了沉默。
两个少年互相望着各自,不仅是对对方陌生的警惕,更是陈玄祺对李言翻墙的震惊。
李言看陈玄祺只是个少年,便放下了戒心,从墙上跳了下来。
“这么高……你怎么?”
李言咳嗽两声,说道:“你先别管,王颇在吗?”
“王颇?”
“这间房子的主人,王婉是他女儿,你不知道?”李言挑了挑眉,看着陈玄祺。
“他出去救她女儿了。”
“完了!”李言一拍大腿。
陈玄祺连忙拦住要走的李言,问道:“发什么了?”
“王婉在外面受刑呢!”李言急迫的说道。
“什么?”陈玄祺一听到那个女孩子正在受刑,便按耐不住了,“带我去,我要救她!”
“跟过来。”李言一招手,打开大门,跑了出去,陈玄祺紧紧跟了上去。
二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太守府。
“来这干什么?”陈玄祺不解地问道。
“王颇肯定跑这里来了,他是个死脑筋,我在刑台那没看见,多半就在这。”李言冷静的分析道。
陈玄祺看着冷静的李言,问道:“准备怎么干?”
李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陈玄祺,缓缓说道:“太守府一般是没有士兵戒备的,到时候直接拿刀控住刘狗东西,逼他放了王颇和王婉。”
陈玄祺听完,沉默了一会,分析道:“没法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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