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排着出了水榭。

阿念还是如从前一般自来熟的贴上来,甜甜的问,“道友可也是第一次来参加大比的?我和师兄是青云宗的,我叫阿念,这是我师兄玉重锦。请问道友如何称呼?”

“雁朝,清虚门。”

雁朝声音很轻,目光落到两人的身上,微微一笑,又将视线转开。

“我同师妹走散了,又在此处中了瘴毒,多亏两位道友及时相救,雁朝在此多谢了。”

“能遇上便是缘分。”玉重锦犹疑一二还是问出了声,“道友头可还痛?”

“好多了。”雁朝歪头看他,“玉道友来的路上可见过一个这么高,”她手放在胸口比了比,“圆眼睛、头顶扎一个丸子的姑娘。”

她凑的太近,玉重锦心跳有点快,“原来那位道友是雁道友的师妹啊,刚刚卖我们药的正是她,应该就在前面了。”

话音未落,雁朝就听见了今宵的声音。

“师姐!”

今宵飞奔而来,将雁朝撞了个趔趄,幸亏玉重锦扶了她一下。

玉重锦耳朵倏然红了起来,手快速从她的腰上挪开,手指不自觉蜷起。

雁朝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脸适当一红,不自然的拉着今宵的手嗔怪的斜了她一眼。

转而又面向玉重锦道了谢,“刚才多谢玉道友了。”脸上的烟霞更浓了。

今宵古怪的看着雁朝,这么反常。旧情复燃?不应该啊。

她冲玉重锦和阿念冷哼了一声,“师姐这两个人没有为难你吧?”

雁朝捏了捏她的手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汗,“还是这么冒失,这是青云宗的两位道友,我刚刚中了瘴毒,多亏有玉道友的药。”

“那……多谢了。”

今宵悻悻的向两人道谢,又有些心虚的凑到雁朝耳畔悄声道,“她们那药是我卖给她们的,师姐你吃了他们买的药,现下不会给我要钱吧。”

雁朝自然早就知道了,这会儿却是像刚知道一样,抿嘴横了今宵一眼,从头上拔下一支青玉簪子递给阿念。

“刚才多谢两位道友相助,小师妹胡闹,我现下手里并无灵珠,这簪子就当还二位的药钱了。”说罢她温文一笑,“还请二位道友莫怪。”

这怎么好接,阿念踟蹰着,她们二人显然并不宽裕,这簪子更是雁朝身上的唯一饰品。

雁朝见她不接,转而塞到了一旁的玉重锦手里,“二位定要收下,不然我与师妹更无颜面对你们了。”

刚刚她递簪子时,故意碰了下玉重锦的掌心,在他身上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丢失的魂魄气息,非常浓郁,可却并不在他身上。

或许在他亲近的某个人身上,雁朝眼神一黯,长睫半阖瞧不清思绪。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重锦见她那双含情眼被下垂的眼睫微微遮上,以为她在愧疚,顺势接过簪子,将其收到袖口里,宽慰道,“此后二位,便无需同我们见外了。”

雁朝看着他盈盈一笑,“自然。”

他的小指留在了袖子里,簪子的尾部尖尖的磨着他的指腹痒痒的又带着点微痛,很奇怪,他的心情突然就舒畅起来。

阿念见雁朝笑,也跟着笑起来,“雁师姐你这样子真好看?改天我也要将头发这样束起来,师兄你说好不好?”

玉重锦这才将视线从雁朝身上移开,她头顶本来只插了一根玉簪固定头发,刚刚取下来时,随手扯下一条衣摆将头发高高束了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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