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赵府大门,夏琉一行人便碰到了管家老徐。
夏琉拱手打招呼:“老管家,在下几人欲往本地的坊市瓦舍游玩一番,还请老管家指个好去处,在下几人好前往。”
“要论花样最广,人数最多,那非西门大街的坊市莫属了。几位道君若要前往,我可差一小厮带路,还可帮道君拎点东西。”说着,老徐招呼了一位年纪与夏琉相仿的仆人过来。
“那便有劳老管家和这位兄弟了。”
“不敢当,”管家老徐恭敬地行了礼,“几位道君玩的尽兴便好,我会吩咐下人备好晚膳,等道君回来。”
“几位道君请跟小的往这边来。”
谢过老徐后,夏琉几人便跟着仆人走向了西门大街。六六带着李清风和李明月走在前面,夏琉抱着三三和仆人走在后面。
“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小兄弟?”
“小的名叫阿松。”
“阿松兄弟,你看前面,有几个道君?”
“三位道君啊。”
“阿松兄弟,赵府往日的早膳,也是紫菜蛋花粥、葡萄蒸饼、片鸭鲜笋吗?”
“那倒不是,往日家主也只是吃些米粥芥菜。道君们的早膳,是家主特意吩咐的。”
“阿松兄弟,……”
一路上,夏琉都在旁敲侧击地问着阿松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阿松一直很拘谨,夏琉也不好与这位仆人打成一片。
走了没有多久,夏琉几人便来到了西门大街的坊市。通过一扇刻有“丰乐坊市”字样的四柱牌坊后,夏琉就像是跨入了古代的画卷中一样,陌生却又熟悉。
大街上行人游客众多,夏琉见到了历朝历代的服饰样式。男子们束发、散发、裹着东坡巾、戴着抹额条……不一而足。女子们簪花、带钗、襦裙、褙子、抹胸……美不胜收。
街边摆着各种小摊,有卖果子蜜饯的、有卖糖人字画的、有卖傩戏面具的、有卖花鸟鱼虫的、还有卖名叫“磨喝乐”的泥土小人的……一路摆过去,望不到边。
夏琉看到六六三人停在了一个小摊贩那里,便也凑过去看热闹。
只瞧见那摊主摆着一个大转盘,上面分了几十个区域,写着各种物品,但还有更多区域空无一字。一文一次,用摊主提供的飞镖,只要戳中了带字的区域,那物品便直接拿走。
夏琉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物品,几乎都是价值超过一贯钱的贵重物。只需一文,便可以得到一次拿走价值一贯钱的物品的机会,真是拿捏了人心。
在夏琉眼里,这种营销策略自是司空见惯,但是在这个世界,却不得不叹一句摊主商业鬼才了。据周围人说,这叫做“关扑”,官府也不禁止这种类似赌博的行为。
六六以及李清风和李明月,已经跃跃欲试好久了。夏琉懒得理会,便随手给了一人十文钱,任由他们去玩了。结果也很明显,全军覆没,只拿了个林檎果的慰问品。
街边已经如此热闹,更热闹的却还在摊贩的后面,那些有着自己商铺的茶楼酒肆。
茶楼里多的是听说书的人,堂中只有一人一椅一桌一抚尺,看客们磕着瓜子,听的是故事,卖的是茶水。时不时还会传来满堂喝彩,拍手叫“好”。
酒肆也是如此,基本上家家门前都有绣旆飘摇,彩楼高挂。箱灯上写着酒肆的名字,什么“云烟脚店”,什么“孙娘正店”,夏琉还看到一个写着“三碗醉八仙”的酒招子。
这些酒肆的二楼,往往有穿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女子,使劲呼唤着街上过往的郎君,上来喝一盅,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前去喝酒的郎君,也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单单只有酒娘,还是不够的。这些酒肆往往还会有或巡回或驻场的擦坐小鬟,拍着小腰鼓,弹着琵琶阮咸,唱着宫调小词,旁边还有三两个敲锣打鼓带节奏的小厮。
夏琉几人路过一处酒楼时,就差点被门口那些春光乍泄、卖力招徕酒客的女子们,给拉进楼内了。幸好,三三使劲喵着蹬腿,李明月使劲拉着师兄去听说书,这才没进那酒楼。
有一间茶楼,和其他茶楼不太一样,堂内四面围着屏风,不见说书人,看客却是最多的。听了一会儿,李明月便疑惑地问道:“这么个小地方,里面可以藏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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