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生,是吗?" 李福涛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的眼神透出一丝探寻之意。

"嗯嗯,没错。" 苏平生紧张的点点头。

"一蓑烟雨任平生,这个名字真是不错。" 李福涛赞赏地点头,"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充满了诗意和哲理,看来他们是希望你在风雨中也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还是您懂得多,有文化。" 王国栋在一旁插话,脸上的笑容充满着讨好……

然而,李福涛却是斜了一眼王国栋,"别打岔,你小子不还是个大学生,学历不比我高多了?"

王国栋立刻闭上了嘴巴,他感觉到李福涛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王国栋刚才说的我都了解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要说实话。你父母是真不在了,还是你偷偷跑出来的?" 李福涛的话语直接而尖锐,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苏平生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哀伤。

李福涛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

"那好,如果你以后不介意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我还是能教你一点东西的。毕竟父母在不远游,我也不是故意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才问的。" 李福涛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长辈的关怀和理解。

他的话让苏平生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李福涛是在给他一个机会,愿意收下他。他抬起头,看着李福涛,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李叔可是咱这乡里最厉害,愿意教你手艺你可赚到了。”王国栋笑着说。

李福涛把烟斗在地上磕了磕,“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木匠我会一点儿,但是不精,别的乱七八糟的也会一点儿只是都不精通,都是一些生活经验。谁来学我不教?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学吗?”

苏平生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国栋应该没有仔细和你说过我的事吧。”李福涛看着苏平生,轻声问道。

苏平生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回答:“王哥曾跟我提过,他说背后议论您是对您的不尊重。”

李福涛摆了摆手,笑着说:“不存在什么尊重不尊重,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庄稼汉而已。想当年,我的爷爷是一名私塾先生。那时候正值战乱时期,为了逃避战火,家人纷纷遇难,他只能带着年幼的父亲,一路奔波,最后一头扎进了这座深山之中。”说到这里,李福涛又点燃了一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

“本地的村民们好心收留了他们父子俩。从此以后,爷爷便留在了这里,开始教导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后来,爷爷离世后,父亲迎娶了村里的一位孤女,也就是我的母亲。而父亲则继承了爷爷的衣钵,继续为村里的孩子们传授知识。就连王国栋的父亲,也可以说是我父亲的学生。”李福涛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身旁的王国栋。

王国栋点了点头,接口说道:“是啊,那个时候,无论是我们村还是邻村,甚至是乡里,李太爷和李爷爷都是最有学问的人。直到现在,村里的那些老人家,几乎都曾经跟随李先生学习过识字!”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样。李福涛的父亲和爷爷,可以说是完全义务地教授村里人读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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