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秀啊。”

公交车上,特别不善言谈的姑娘一共也没和许锐锋说过几句话,在极其简单的交谈中,许锐锋得知,她叫金应秀。

金应秀不住在梨泰院,但是家里的生意,也就是那个海鲜面的店铺,却开在了梨泰院。

金应秀的爸爸说,把生意开在体面人多的地方,可以赚更多的钱。

可她爸爸却没有计算开支会不会更大,于是,整个家庭陷入了困境之中。

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金应秀才在人生之中体会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

她家里开始频繁吵架了,为了钱。

金应秀的妈妈每天都在抱怨钱太少,根本过不了轻松的日子,而金应秀的爸爸却在不停的诉说自己有多么苦、多么累,平日里连个兴趣爱好都没有。

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进攻中不断掀起家庭战争,每当经历这样的夜晚,金应秀总是会用被子盖住头,在家庭暴力出现时,于母亲的一声声惨叫下,躲在被窝里不停颤抖。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至理教传道的,加入至理教的理由也让人很匪夷所思,那就是可以晚回家几分钟。

“你是在哪聆听至理的?”

这是至理教的说话方式,类似于‘在哪祷告’。

金应秀抬起了头,没等说话先冲着许锐锋露出了笑容,她在尽力表达着自己的友善:“是在弘大,我家就住在那里。”

白衬衫、蓝白格子的短裙、直到膝盖的矮黑丝袜和一双黑皮鞋同时出现在这个女孩身上时,许锐锋都怀疑她没有更换上学才需要穿的校服。

许锐锋听懂了什么似的说道:“那不是陈辅教员工作的地方,是他带你聆听至理的?”

金应秀点了点头,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尽力补了一个笑脸。

接下来,许锐锋出于无聊,闲谈似的问起了她的家庭状况。

这并不是什么摸底又或者想要了解她,就是两个人并排坐在公交车上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已。

结果,许锐锋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会对陌生人设防,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的女孩。

刚开始,她还挺为难的……

当许锐锋说出:“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可能是我问错了问题。”

“不是……”金应秀在许锐锋说出这句话之后,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明明在人家没说什么的情况下,竟然很勉强的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人勉强她,她可能只是觉着怕别人尴尬又或者是氛围尴尬,亦或者是觉着说了也没什么,总之,她将自己家里的事,说了出来。

金应秀的家,在没有将生意搬到梨泰院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夏天每个月都能吃到西瓜,冬天很偶尔的还能吃一次韩牛。

事实上,韩牛并不比其他牛肉好多少,只是韩国人为了支持国货,将这玩意儿给炒了起来。

那时候金应秀的妈妈还有资格进美容院,要知道韩国的美容院去一次可是相当的贵……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