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蛇应该冬眠了吧！”乔然缓过劲来，倒也没那么害怕。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蛇。
乔然小时候在田里帮忙的时候，时不时在高高的草丛里看见蛇的影子。不过，那些蛇怕人，一听到响动，“唰”地一下就跑了。
“按理说是的……”柳霏霏也很疑惑，山里的雪还没化，蛇怎么这么早就出洞了？
更疑惑的是，这蛇居然是幼蛇，破壳不过两三个月。
“难道是这颗蛇蛋孵化的比较晚，一出生发现季节不对？”柳霏霏用手电筒扫着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蛇。
天渐渐亮了，微暖的朝阳驱散了山间的阴冷湿气。
乔然的睫毛和发丝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好在不停爬山，身上倒不觉得冷，只是双手冻得发僵。
她将手放在颈窝里暖了暖。温热的颈窝接触到冰凉的双手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手心暖完暖手背，反复几次后，手终于能够自由活动。
半个晚上没睡，乔然打了个哈欠，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溢出晶莹的生理泪水。
柳霏霏依旧很精神，她步履丝毫不慢，跟着手中平板上的导航，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
她们已经离山口的村庄越来越远，深山里几乎没有人的踪迹。
寒冬腊月，就连动物都极少出没。
“霏霏。”乔然有些吃力，寒冷和湿热轮流交替，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角有细密的冷汗。
乔然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一向不太好。不过，因为父母不怎么管她，大多时候生病了也只能硬抗。
柳霏霏终于停下脚步，她的额头也有细汗，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
她看见乔然扶着粗壮的树干，大口地喘着气。
于是，折返回乔然身边，递给她一张手帕纸和一包压缩饼干。
柳霏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料到没法开车进去。”
现在已经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柳霏霏手中类似平板的全屏幕电子仪器依旧闪着红灯，看样子，是特部警署的特殊设备。
即使在普通手机收不到信号的大山里，设备依旧可以使用。
柳霏霏亮了屏幕，看着屏幕上的红点和绿点，估摸了距离和时间。
“估计不远了，再过条河就该到了。”柳霏霏喝了口水，嚼着压缩饼干继续道，“你要是太累的话，就在这儿歇着，返程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乔然看了看看荒无人烟的四周，无力地摇摇头。
休息片刻后，两人继续前进。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乔然才看见柳霏霏口中的那条“河”。
说是河，更像是一条湿润的泥沟。
泥沟大概三米宽，铺满枯枝烂叶。
柳霏霏用树枝探了探，确定不会陷进去，才带着乔然渡河。
又走了二十分钟，乔然看见了一间原木小屋，大概是山里猎户打猎时暂时歇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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