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李疏桐惊醒,他发现自己的头部、四肢,同时被五个人朝不同的方向腾空拉扯。

这时,有人大喊一声:“放!”

五个人便一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李疏桐痛苦尖叫,仿佛浑身筋骨都已寸寸断裂,麻木着萎缩,打团,五个人又齐齐把他按住,使他不能动弹。

那为首的方脸大汉走上近前,高高地俯视他:“小子,外面有外面的法度,我们监狱也有监狱的规矩。你一个新人刚来,就这么跳,还敢睡的那么死,梦中喊什么爹啊娘啊的?”

他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大拇指十分配合的一弹:“没人教过你,晚上不能说梦话吗?既然你爹娘没有好好教育你,那我们就来好好教教你,做人的规矩。”

在李疏桐震惊怨恨的眼神中,他抬起脚,直接踩在李疏桐的面门,碾了又碾,而后又松开,猛得踹向他的腹部。

李疏桐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人马上就要飞了出去,但四肢和头被人牵制住,便以诡异的弧度弯曲着,吐出一大口鲜血。

方脸大汉挥挥手,示意五人放开他,他蹲下身,手揪起李疏桐衣领,抬手就是一耳光:“这下可清醒了?”

李疏桐登时被打的头晕眼花,耳朵里有鲜血流出,一股一股,听得非常模糊,他瞪着眼睛,十分迷茫。

方脸大汉手指一旁的一个木桶:“待会儿你去把尿桶倒了,狱卒来了,你就跟着他走,别多事。”

李疏桐忙不迭点头,他的喉咙都被血堵住了,张不开口,又怕再挨上一耳光,只好作一副顺从模样,暗恨在心底滋生,他悄悄盯着对方的脸,想要牢记下来,而熟悉的面孔,却使他记忆全然恢复。

待狱卒打开牢门,李疏桐便被推搡到尿桶前,他站得有些远,不愿踩在周围一圈湿润的土壤上,缩缩鼻子,屏住呼吸,尽量让手控制在一个能够提起尿桶,不洒出去水、又能以最小面积地接握尿桶提手的力度范围内。

他出去了,一瘸一拐地,紧紧跟在狱卒身后,不时小心地四处张望观察。

监牢很长,两边都有设立一格格的房间,中间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大概同时可以兼容三、四个人并行。

整座监牢都很暗,没有阳光,只有火把来代替,他脚下踩着的是松软土壤,但头顶上空,却像是花岗岩一类坚硬的石质,李疏桐猜测这是建立在某座山洞里,且就在山脚。

“花岗山……”李疏桐心中喃喃低语:“这很明显是一只完整的组织,由修真者组成,利用紫霄道人及白濯缨之流,做一场除妖的戏码,将周边修士一网打尽,废去修为,关押起来,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疏桐咬咬牙,他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想增加修为,给母亲报仇罢了,无奈卷进这场莫名的争斗,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

末了,长长的走廊一拐,李疏桐见到了整个监牢的守卫,他们俱身着黑衣,此刻正围着一张桌子推牌九,旁边还有两个环绕着偷看排面,不时闲聊起来。

引领李疏桐的花白头发狱卒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人肩膀,那人正看得起兴,撩了撩额前短发,摆摆手道:“行了老赵,我马上就过去了,你先慢慢来,不着急。”

花发狱卒应了一声,便领李疏桐又拐个弯,进了另外一间密室,正是粪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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