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韩奇手中的那支金簪子,满脸都是无法言说的无奈和无语。一旁的桃子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痛骂一顿,但却被苏月及时拦下。秋竹看小姐不让上前,也只能死绷着脸盯着韩奇怪

苏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坑!对方无非就是想要抓住她们主仆的把柄而已。想到这里,苏月只觉得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忍不住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能坐得更舒服些。

接着,她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韩奇身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此时此刻,韩奇早已紧张到浑身冒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眼看着韩奇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抖,几乎快要摊在地上,苏月却突然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悠悠然说道:

“就这么一支破烂不堪的簪子,别说十匣子了,就算有个七八匣子估计也是绰绰有余吧!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依我看呐,这玩意儿多半是他帮我办成某件事后,我随手赏赐给他的小物件罢了。”

话音刚落,苏月再次将视线移回到韩奇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我说得可对?”苏月给韩奇改口的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他自己了。

韩奇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紧张得手足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局面。最终,他知道三少奶奶给他改口的机会,只是他不能,他只重复那句话:“我和三少奶奶是两情相悦……这簪子是用来租房子的……”

每多说一个字,韩奇的身体就越发颤抖得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在地。苏月看着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男人,心中想,究竟是因为他的主子给予了巨大的利益诱惑,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才会令他如此恐惧,只要顺着她的话说,也不过一场闹剧,现在就不好说谁生谁死了?

苏月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上位的二老爷,眼中满是哀怨与不解,轻声问道:“二老爷,我自问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为何要指使您的下人造谣污蔑于我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令人心生怜悯。

原本正在一旁抱着吃瓜看热闹心态的三老爷,突然意识到事情竟然牵扯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慌了神儿。他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三侄媳妇儿啊,你可千万别误会,这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如疾风般走到韩奇跟前,厉声呵斥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紧接着一脚将跪着的韩奇踹翻在地。

韩奇瘫倒在地上,眼神惊恐地望着二老爷,哆哆嗦嗦地开口:“没……没人指使小人,真的是三少奶奶给小人的……”

二老爷怎会相信他的鬼话,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还敢嘴硬!再不说实话,本老爷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韩奇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件肚兜,仿若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颤颤巍巍地递上,轻声说道:“这是三少奶奶给奴才的……”他哪还敢提什么定情信物,这位三少奶奶和传闻中大相径庭,似乎并不好惹。今日能否保住小命都尚未可知啊!

苏月瞄了眼肚兜,又将众人扫视一番,三夫人忧心忡忡地凝视着她,二夫人则是满脸的鄙夷,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神色,站在侯夫人身后的程迎芷也难掩兴奋,大少奶奶则满脸不忍,仿佛苏月下一秒就要殒命。

苏月转头看向桃子,问道:“我的小衣是谁收的?”

桃子看到肚兜后惊愕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听到小姐发问,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答道:“一直是我和沉香收着的……可是沉香她不会,小姐病着这几天沉香不在,我又忙不过来,前几次都是让小翠去收的,沉香回来以后才……是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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