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她并未放在心上,而是一路欣赏着风景到了驿馆,马夫已在等候多时。

正要离去的时候,却在驿馆出来的转角处,看到那位红衣侠客、美人,此外还有一位身着浅蓝色华袍的男子。

他形体消瘦,脸上显出病态的苍白之色,看来已经久病气虚已久。

那红衣侠客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冷峻的面容竟然对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得她心中发寒,忙放下马车的帘子,令马夫赶紧驾车离开。

她只怕待久了,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在马车上她们匆忙换了装,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

糟了!

今日出来太久,竟然忘了时辰。

不过转而想到越王一向繁忙,想来也不要紧,便优哉游哉地迈入庭院。

翠竹又在一旁碎碎念:“王妃娘娘,奴婢拜托您了,走快点吧,万一王爷看到就糟了。”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山高皇帝远,你家王妃我一直都是独守空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夜不归宿,王爷他也未必会管。”

翠竹急道:“王妃娘娘……”

声音却戛然而止,她很疑惑以这丫头唐僧般的念叨能力,不至于如此快地止住话题的。

只见目光往远处一看,石拱桥的另一头,是身着一袭白衣风华无双的越王殿下。

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在空气中冷冻着,正如越王那寒气逼人的面容。

“王妃是打算夜不归宿吗?”

只见他一步步跨上石拱桥,凝视着她的眼眸中射出冷冽的寒光,发出阵阵的寒意。

原来一笑倾城的越王殿下,冷起来竟是这般模样,如此地陌生。

她一愣,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只是一句玩笑话,他何必这么较真呢?

这一点都不可爱!

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中万分失望。

便以沉默对抗,也不理会站在拱桥高处的越王,气鼓鼓地走上去,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但在擦肩而过之时,他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刷地一下就凌空飞起,往月安阁的方向飞去。

就会仗着武功欺负人!

她也正在生着气呢,不哄她也就算了,还使用暴力。

在他带她飞身到达内室的时候,她对他微微一笑。

在他恍惚的片刻,贴身靠住他,紧紧搂住他的腰,过了几秒他便放开了抱住她的手。

因为他此刻已被她施了软筋散,变得浑身无力,大概能维持两刻钟时间。

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他对她毫无防备。

她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悠然地说道:“亲爱的敬爱的尊贵的越王殿下,此刻您知晓手无缚鸡之力,是怎样的感觉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翘着个二郎腿,俯视着倒在地上满是怒气的越王。

她继续说道:“越王殿下,臣妾也没把您给毒哑,您只要大呼一声,便有大量暗卫出现,只要您不怕丢脸的话。”

只见他一贯温文儒雅的脸上,目光犹如熊熊火焰在延烧,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

蹙眉问道:“王妃,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语气中的怒气丝毫未减。

过份?她有吗?

她不服气地回道:“王爷,我不过是回来晚了一些,又没有在外面水性杨花。王爷既能将秘密告知,难道竟然对我连一丝信任都没有吗?”

闻言,越王沉默了。

“至于下药,若我有心害你,又岂是如此无关痛痒的药?此举不过是为了与王爷平等和平地谈话罢了,谁让王爷用武功欺负我。”

越王的面色又平静了些,问道:“何谓平等?”

呃……这个是现代人的思想。

不过既然问了,这个总要慢慢灌输给他的,否则如何能实现真正的自由?

“意思是我与王爷两心相悦,地位就是平等的,没有尊卑之分,并非是你的附属品。”

“如若王爷是一棵高大的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这就是之前与你说的共担风雨。”

她解释道,后面的那句出自于现代诗人舒婷的诗《致橡树》,让他知晓她的爱情宣言。

至于关于“平等”的解释,她可不敢说人人平等,这是要与整个王朝的封建社会为敌,她没有这个实力和勇气与全世界为敌。

即便如此,越王听了她的话,还是陷入了沉思中,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过了一会,越王才露出一丝浅笑:“王妃果然是独特。”

说完便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衣袍发冠,凝视着她说道:“只是日后莫要再与本王开这样的玩笑。”

她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行动自如的越王,惊愕得失言了。

他不是已经被药给放倒了吗?怎么还能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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