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国少季带着七百骑赶回大夏县时,万刚,闻韬,黄张,田闯,齐为五人的人头已经被装入了木笼,挂在了大营营寨上示众。

五人的表情极度狰狞,至死没有阖眼,似有冲天怨气。

跟随安国少季出使扎若部的五十名军卒都被脱光了上衣,趴在用来行刑条凳上,由周凡带来的亲兵执行五十军棍的军法。

军营内其余两千军士则在周凡的要求下,列阵观刑。

班長和周凡一起站在高台之上。

只是班長背对着校场,不想看到周凡和被执行军法的部下。

否则班長很怕自己会忍不住砍死眼前的儒生。

周凡则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行刑的过程。唯一遗憾的是,这些边卒只是死死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行刑时没有嚎叫和求饶,终归少了些滋味。

不过面对士卒们的仇视,周凡丝毫没有在意。

三十军棍就是很重的惩罚,五十军棍就是奔着打死人去的。为了万无一失,他已经交代了亲兵,这五十军棍务必确保打死这些军卒。

见军营外尘土飞扬,周凡知道是出去救援的队伍回来了。

亲兵立刻停止了执刑,拔出战刀和长戟,拦住了入营的军骑。

好整以暇的周凡踱着官步,悠哉悠哉的走到了营门。

见到史寅还在军中,松了口气,向徐洪柱出示了虎符和军令,呵道:“史寅护卫令使不力,以至主官被杀,按律当斩。”

身边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冲进了军骑之中,想要将史寅从马上拽下。

安国少季从见到万刚五人的人头开始,血压就直往天灵盖上涌。

这帮儒生,外出杀敌没本事,杀起自己人来简直六亲不认。

安国少季一手握住刀柄,准备直接宰了周凡。却是被史寅准确按住了。

“郎君,史寅贱命一条,不值得郎君为我牺牲。一旦起了冲突,这该死的儒生必然号令营中弟兄围攻郎君。郎君神勇,我汉家儿郎的性命不该折损在郎君手中。”

史寅心思转的极快,电光火石间已是理清了利害关系。

随后坦然下马。

安国少季握住了刀柄,最终还是没有出刀。

只是也翻身下马,走到周凡面前。

“周师兄,此番救援两位于宝,陈光两位师兄,情形万分凶险,史寅出了大力,救了我一命。就算师兄要斩他,不防等上几日,让他和家人告个别。”

于宝和陈光就是被李当户砍死的两个倒霉蛋。

既然不能和汉军起冲突,那拖上几日就是。

几日之后,周凡说不定都死了。

“师弟,老师不断教导我们,不能因私废公。你怎么能以私情,而荒废公事呢?怎么对得起老师的教导。”

周凡本就不待见安国少季。

他入门十年,夏宽对他始终不冷不热。

安国少季才听学两年,夏宽待他犹如亲子。

尤其是离开长安前的授官。

自己才富五车,只被授予了百石散郎这样的微末小官

而尚未及冠的安国少季,却靠着勋贵的身份,直接被授予了三百石的郎中。

凭什么!

李当户此时却是将手伸入怀中,准备掏出太皇太后授予他的印信。

夏宽这些令使,能够号令边军,督行军法,靠的是丞相府授予的监察之权。而自己可是有着太皇太后的印信,丞相府的命令只能靠边站。

只是用了印信之后,太皇太后给自己的任务就算失败了,前途基本完蛋。

不过李当户却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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