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那只猛虎锁在一个铁笼里被马车拉回去时,殷柏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现在是赢柏,手无缚鸡之力的钟离国王子,身旁还有个虽然被捆着但看起来随时能吃了他的猛虎。
现在是要怎样,复国吗?人朱重八开局好歹还有个破碗呢,他这是开局成阶下囚?
“吃吧,别死路上了。”
前方看押的士兵丢过来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赢柏捡起来咬了一口,堪比干巴老头的干巴浪吃。
他又怀念那碗没吃完的泡面了,早知今日当初无论如何也得把汤都喝完了再加班。
晃晃悠悠大概有两三个小时,不知道是饿昏了还是晃晕了,最后是一盆冷水将他泼醒了。
赢柏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眼前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正看着他发出令人恶寒的奸笑来。
身下的地湿漉漉的,他正背靠着墙坐在一堆枯草上,三面是木桩似的装饰一看就是大牢,可惜他路上晕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
“王子殿下,醒了吗?”
一个士兵笑嘻嘻问道。
“你们要干嘛?”
赢柏下意识问道,心上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人对同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前架着他的胳膊向外拖去。
“我能自己走!放我下来……”
赢柏有气无力地喊道。
绕过弯弯曲曲的天牢,又被拖着爬了几段楼梯,路中虽然有挣扎到底还是挣脱不开,他就这么被驾到了大殿之上。
其中一个士兵从后面朝他的膝盖踹了一脚,本就饿得虚脱的赢柏直接跪在了地上。
芈启坐于大殿左侧离中央最近的第一个位置,笑脸盈盈望着他,又看向大殿中央那人。
“父王,这就是儿臣所说的钟离国王子,加上今日猎得的猛虎,不日便可举行祭天大典。”
“启儿的意思是?”
芈启从位子上站起,大步走到大殿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握拳回道:
“父王,儿臣听闻殷商时期便有将王公贵族和奇珍猛兽施以醢刑用以献给上苍以求风调雨顺的说法。”
芈启踱步至赢柏身侧,“自开春以来已有将近两个多月未下过一场雨,我楚国百姓立在田间哭喊者不计其数,如此下去到丰收时节定然颗粒无收,届时百姓如何能够安居乐业?”
忽然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掐着赢柏的后颈往上提,“如今儿臣得先祖庇佑,猎得猛虎一匹,另有豺狼猎豹小狐狸数匹;除赢柏外,另有一贵族之童女,儿臣以为祭天大典势在必行。”
楚王捋了捋胡须,点头嘉奖道:“启儿辛苦了,既然如此,这祭天大典便由你操办吧。”
“谢父王!”
芈启回头瞪了一眼,“还不将公子柏带回去?”
说着他朝赢柏身上踢了一脚,本就饿昏了头的赢柏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怎么这么虚?你们怎么照顾的?祭天大典就给上苍敬献这种吗?还不好生伺候着!”
“是!”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又把赢柏拖回了大牢。
有了芈启的吩咐,赢柏总算是吃上了饱饭。恢复精力后,他这才有力气想上午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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