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呕......”久违的恶臭味让白阜下意识的干呕了一阵。
昏沉的意识只能让他下意识的想去站起来查明自己目前的情况。
但他手臂瘦弱,连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都会颤颤巍巍的发抖,而掌心传来的辛辣感和粘稠感更让他无法发力。
正当白阜脑子一团浆糊,同样久违的危机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立。
下意识的一翻身,恶臭味又一次涌入口鼻,尽管这一次白阜来不及作呕,可对“宅”产生的戒断反应配合着这一副孱弱的身躯还是让他头晕眼花。
“嘭!”巨大的斧头拥有着锋利的斧刃,却略显粗糙的砸在地面上——它的重量让地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地面恶臭的脓血在缓缓的往裂痕里面流去。
白阜死命的撑着自己的身体使其站立起来,迫使自己直视向面前的敌人。
入目的是一尊高达三米的半兽人,手中的斧头都有白阜整个人那么大,它凶戾的目光直向白阜,无不掩饰它血腥的意图。
“人力,你这该死的位置还选的真好,上来就给我上强度。”白阜牙关紧咬,目光在对半兽人一触即离后,迅速搜寻起地面可以供他使用的武器。
不过,显然,面前这只脑壳比白阜大腿合起来还粗的半兽人看起来脑子像是不好使,但战斗意识绝对在线,它没有给白阜任何恢复的机会,立刻将自己的斧头再次拖拽起,扫向白阜。
刹那间,世界似乎陷入了慢放,白阜在转瞬的疑惑之后,迅速锁定了两米开外,位于半兽人大腿边的匕首。
“哗!”黑色的身影堪堪鱼跃过半兽人扫来的巨斧,当其身形再次显露时,手中已经反握住了一把匕首。
“喝..喝..”简单的动作都带给了白阜巨大的体力消耗,同时脑中更是传来了一股刺痛感。
周围那些身着华贵的观众们发出的欢呼声,咆哮声,更是在这一时间一股脑的在白阜耳边爆发开,白阜甚至可以幻视到这些人肮脏的口水,比地上的脓水肮脏的多!
半兽人两次攻击落空,为数不多的情绪全部化作羞辱感,它愤怒的大吼一声,转动着脑袋迅速搜寻白阜的身影。
“刺啦!”意外的锐痛感从脚边传来,半兽人下意识的伸手朝下方抓去,却出乎意料的摸了个空。
白阜用着为数不多的体力朝半兽人发起了进攻,之后巧妙地以半兽人相对笨重的体型为轴,周旋于它的身下。
没办法,这里显而易见是一座斗兽场,周遭太过空旷,白阜的体力在刚苏醒的时候就已经见底,想跑想躲都是做无用功。
可尽管白阜只是堪堪给了半兽人一刀,周围的欢呼声就已经再次响起,吵得白阜头疼。
“噗呲!”又是一刀,这把锈迹斑斑的短匕被磨得锋利,显然是可以对半兽人造成不高不低的伤害,同时也明显的提高了半兽人的怒气条。
白阜侧身躲过半兽人的又一次挥击,他不敢托大去趁着间隙贪求那一刀的伤害,那双粗糙的绿色巨手只要碰到他一下都要清空白阜的血槽。
这只半兽人的战术着实浅显,他明白自己势大力沉的攻击无法留住白阜,转而使用一些省力的招数,而后再将其漏出破绽,引诱白阜攻击。
但因为其演技太过拙劣,白阜总是不会受到它的引诱,转而早早拉开距离,能休息一会是一会,而后乘着半兽人势大力沉的攻击间隙对半兽人进行骚扰。
不过可惜,这种战术在双方体力差距过小的情况下或许真的可以奏效,甚至有很大的概率翻盘,但白阜这具身体早已经透支,坚持的这两分钟更是将体力消耗了个干净。
半兽人在白阜因为身体虚弱之余,精神恍惚之际一拳横扫在了白阜的肚子上。
这具瘦弱的身体直接被掀翻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半具尸体上面。
“咳,咳......”血液止不住的从白阜口中渗出,白阜想做些什么,但完全没有办法站起身,他只能垫着身下的半具尸体,死死的盯着面前狞笑着逼近的半兽人。
临场爆发在体力的见底的情况完全下化作空谈。
“呼哈!呼哈!”正当白阜陷入绝境,统一又高昂的声音在观众席上响起。
白阜没有时间去关注,因为这显然不是触发了什么可以让半兽人停下动作的特殊条件,他只能重复躲避攻击的动作,并让适应了半兽人攻击节奏的自己能够尽可能延长自己的喘息时间。
“呼哈!呼哈!”但欢呼声越来越高,直到某一瞬间,刺耳的鸣笛声覆盖了全场,尽管这种裁判终止比赛的哨声在平时在正常不过,但却还是让濒临崩溃的白阜精神恍惚。
“嘭!”半兽人如愿以偿的一拳挥中的白阜。
但这以往它引以为荣的勋章——来自敌人的血液,在此刻却成为了它最恐惧的东西。
白阜又一次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曲线,而后狠狠地用后背在地面滑行了一阵,这次可没有另外半具尸体供他依靠了。
尽管视线忽明忽暗,但只要没有失去意识,白阜仍旧死死握着手中的刀,警惕着半兽人的攻击。
他知道这是杯水车薪,白费功夫,但生命之间的搏斗就是这样,想活着,永远不能把手中的希望撒开。
不过,白阜很幸运没有迎来他设想中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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