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一走,太子殿下拦了一会儿没拦住,老王爷年岁大了,经不得饿,这会儿已经头晕眼花,几道好菜,只能看不能吃,一股邪火就冲上来了。

再加上靖安侯和义阳伯等人在一旁闹,周王哪里吃不得,非要在这里等着陆长渊从长风楼叫席面,一路抬过来也都凉了,他还不如亲自去长风楼吃。

王府长随快马加鞭过去定了一桌席面,太子等人陪着老王爷去了长风楼,其余的堂客和女客,也都各自夫妻成对地离开了。

太夫人吐血晕过去,萱草堂一阵人仰马翻。

陆长渊在前面苦苦挽留宾客,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这里了,席面吃不了,总不能真的留在这里等着主家去长风楼叫席面吧!

而堂客这边,被一个平妻招待,又出了靖安侯夫人等这种被换座次受歧视的事后,没有哪个嫡妻再敢和这种平妻打交道,没得说出去丢脸,也都纷纷走了。

又见府里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请大夫,打听得太夫人不好,连大公主也没有留。

短短时间,府上的客人都走光了,唯一留下来的是至亲,均来到了萱草堂看望太夫人。

太夫人已经悠悠醒转,陆长渊一脸颓然之色,守在床边,愧疚不已,“母亲,是儿子无能,让母亲受累了!”

太夫人胸口压抑着咳嗽,“我这身体……是个拖累,帮不了你什么了。若是锦昭肯帮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在外一年,府里的事,大大小小有她操心张罗,从来没有让我费过半点心。

长房你三弟成亲,那婚事办得漂漂亮亮,谁不说好!长婷出阁,这算多大点事,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太夫人说得很艰难,脸色也不好,太医来了,候在一旁,陆长渊劝道,“母亲,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先让太医给您用针吧!”

太夫人摆摆手,“我这病是不成了,谁也治不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挽回,渊儿啊,得罪人容易,要挽回就难了。一是锦昭,如今你看到了,一府主母何等重要;再就是今天得罪的那些客人们,你先备重礼,明天,明天你我母子前去给人下跪道歉!”

陆长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纹,“母亲,何至于此?”

定国公府再如何,也是皇后娘家,何至于要他亲自去给人下跪道歉?

“如果得罪的只有个把人,也罢了。今日得罪的,是满朝勋贵高官啊!”太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原先一直引以为傲,今日一见,才知道,于人情世故上,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我一再跟你说,让锦昭出来理事,你就是不听啊!你不愿待见她,母亲也不拦你。可你万不该凡事不分轻重缓急,怎么也该把这桩事过了,再慢慢图谋。”

陆长渊此时也知道后悔了,他跪在床前,流泪道,“母亲,儿子知道错了!”

有钱难买后悔药,一个人知道错了的时候,往往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时候了。

见此,太夫人心疼不已,“你也别太难过了,你与她既没有圆房,她待你也没有太多夫妻之情。今晚,你们就圆房吧,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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