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校尉,且慢!”

邢道荣正是尴尬的时候,却听一声高呼传来。

转头一看,正是跟着樊氏一同来的鲍隆。

本来入了城,樊氏就说自己有所去处,叫邢道荣莫管了。

邢道荣巴不得丢开这麻烦,自然没什么异议,没想到鲍隆这家伙却跟着来了。

杨龄听得有人喊话,顿时也闻声望去,见是鲍隆,却脸色一变,似是遇见了熟人一般。

却道:“鲍校尉,你怎也来了此地?”

原来这杨龄与鲍隆,还当真是老熟人。

这两人昔日曾数次见面,甚至还吃过几回酒,不说感情笃深,那也算酒肉朋友了。

照面打个招呼,也是一时热情。

“哎呦,莫提了,咱家赵太守驰援零陵,哪知刘度皆不知用兵之道,叫刘备偷袭了桂阳也没有半点反应。”

“如今既然投降,咱也不好回去,还叫兄弟通融一次,叫咱们留下见见韩太守再说。”

鲍隆这一说话,还真有些用。

却见杨龄思量半晌,才道:“也罢,看来汝等是当真被那刘度给摆了一道,吾就去禀报太守,看他什么意思。”

邢道荣心道这些“牛鬼蛇神”还真是各有各的用处。

要是单独自己一个人来这,兴许真不知道咋整。

等不多时,韩玄便叫二人入内说话,只才走入府中,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

“不须主公忧虑,凭某这口刀,这张弓,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却说这声,不是黄忠还能是谁?

果然,寻声而入,就见一老将军,一身黑色战甲,头戴乌纱软巾,面如古铜色,目光炯炯有神,胡须虽有点点白须,却不见半点老相。

见邢道荣与鲍隆入内,洪钟般的声音也一时停了下来,

正中一人,身形不高,不出所料,便是长沙太守韩玄。

却说荆南四郡之中的四个太守,便说这韩玄风评最差。

人说其:“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

见邢道荣与鲍隆入内,却稳坐位子上,只平淡道:“邢将军,鲍校尉,你们这一个零陵的将军,一个桂阳的校尉,怎么都跑我长沙来了?”

这是明知故问,故意给二人下马威呢。

只是邢道荣一门心思去做富二代,面对刘备都骂的噼里啪啦的,何况是区区一个韩玄。

顿时也不给什么面子回道:“邢某是领了刘太守命,前来求援,却不想入了城,才知道零陵那头已是投降。”

韩玄不屑笑道:“刘度、赵范,领二郡之地拱手让人,早知不如叫吾领此二郡,万不能丢半寸城池。”

听韩玄这意思,零陵与桂阳二败,倒是没给他丝毫影响。

却又见韩玄边上另有一人,长相倒是与韩玄有几分相似,正是韩玄之弟韩浩,上前道:“据闻,刘备临阵换将,叫其三弟张飞回星夜去替其二弟关云长守荆州,令云长来取长沙。”

韩玄闻言笑道:“算是他刘备识趣,知用关羽来攻。”

自关羽诛颜良,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名气自然是比其弟张飞高多了,韩玄如此说,倒也不算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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