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州城,开州府氶亲自设宴,宴请此次行动的大小文武官员,还有大理寺一行人。
此案终于破获,头功自然是大理寺,他们这些人也能在朝中混个脸熟,也会得到一些奖赏,自然是皆大欢喜。
开州府氶在忙着设宴,大理寺的人则抓紧时间审问案件。
除了五位小头领,其他人居然全是从山匪中出重金请来的人。
按大盛律法,山匪可根据情况不经过审判,直接被处死。
这些人被抓获,居然无人喊冤,无人想要逃跑,整个牢房像是有组织一样安静。
五位小头领或许会串通一气,但所有人交待的内容都差不多,完全没有一点串通的样子,似乎事情已经水落实出。
这些人的交待听着实在让人有些无语,除了听起来有条理事情经过,还深怕自己死不了,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罪。
秦图南敢肯定,等回到了太安城,必定能审出新的东西。
到了太安城,那可是随时可能拉出去砍脑袋的。不像在这里,畏手畏脚,连重刑都不敢施。
也有可能,这些人会被悄无声息的暗杀。
凭借这些人的实力,不可能组织起跨越几个府的大规模人口贩卖,也不可能在官府的层层关卡之下辗转几个府不被发现。
这最后的落脚之地,看似隐蔽,实则非常的不合理。
秦图南敢肯定,就算不是他注意到了细节,凭借贺方喜和大理寺的能力,要不了多久也破定能破获。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实际上破绽太多。
他们,大概是幕后黑手推出来挡枪的。
朝廷下了死命令,大理寺的人追得太紧,必须要有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
他们已经悄悄运送这么多人,最后竟然没有反抗就落了网。
众所周知被大理寺抓获,不是处死也得坐好多年的大牢,这些人如此顺从,显得太过反常。
五个小头领的话,不可能有那么重的份量。
他们为了转移官方注意力,甚至动用大量财力造成几个府粮价上涨。
他们冒着杀头的危险,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利益而已。
为何大理寺的人从来没有注意到粮价的问题,也是奇怪的地方。
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各城的外地人携带少女的情况,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很不合理。
转头一想,好像也说得过去。太安城的粮价从来都是一百往上,一直生活在太安城的人,或许真察觉不到这种事情。
并非所有大理寺官差都是太安城的人,但在太安城生活久了,忘记普通人如何生活也很正常。
在他们看来,地方上粮价不到一百都应该是挺便宜的。
这件事情真正的幕后黑后,要么自己很厉害,要么有一个很注重细节的幕僚。
这起惊动全国的大案,很多细节回想起来都不合理,却总有角度能说得通。
还有一点非常致命,那就是人是在开州府抓获的。
开州府的出了大事,人们最容易把这事往河中府李家的联想。毕竟,李家可是这一片最大的豪门世家。
河州府发大水后,河中府在李家的示意下,只收留了少部分的难民,其他的都被驱散。
因为这事,李家在朝中也被参了不少折子。
因为难民的事情,有人做起了早在大盛被明令禁止的人口贩卖工作。李家又与难民涌向太安城有着一点关联,李家已经被牵扯了进了这件事情。
不管李家清白与否,李家的敌对势力一定会将他们拉进这个漩涡。
等李家和敌对势力干起来,太安城的情况就更加混乱。
为了太安城的稳定繁荣,或许最后皇家会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夏兄弟,你此次立了大功,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贺方喜的话,打断了秦图南的思绪。
“贺大哥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并不是主犯,真正的幕后黑手并没有得到惩罚。说不得,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按照对方设定的线路走。”
贺方喜尴尬地笑了笑,道:“夏兄弟,我知道你耿直,但太安城复杂得很,有的事情没必要计较得那么清楚。有的人总想拿别人当棋子,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贺大哥想说什么?”
贺方喜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皇上老了,对于太子的人选又一直犹豫不定。几位有意争储的皇子,自然要大展身手。皇储未定,世家心中各有所想,背后动作不断。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是出自谁手。你应该也清楚,涉及皇权更替,这个世道,总是要出些乱子的。”
“你们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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