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公,殿下这能钓到鱼吗?”

甲板上,一个穿着神机营军官服装的圆脸壮实少年好奇的对庄必发问。

庄必坐在椅子上,泡着茶水,用滚水冲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圆脸少年,而后说:“卫明,你刚被殿下提拔为他的刀侍,还不了解殿下,殿下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消磨时间,其实他是在思考。”

“别瞧着他做事漫不经心,其实心思最重,凡事都经过万般思考。”

圆脸侍卫名为卫明,年二十,战场上打拼了好几年了,打仗的时候皆是冲锋在前,悍不畏死,偏偏生了幅圆圆的娃娃脸,看着年纪很小。

朱靖和让他做刀侍最大原因不是勇猛无畏,而是他运气好。

冲在前头这么多次都没事,人得信命。

卫明双手接过杯子,张口就喝,烫的哇哇叫。

“烫烫烫。”

庄必淡然的一笑:“卫明,这茶可得慢慢的品。”

卫明用手拍着自己的嘴巴:“庄公公,我一个粗人就不喝这茶了。”

随后卫明看向了朱靖和身后那气鼓鼓的阿丽莎,好奇的问:“庄公公,殿下在想事情,怎么还放那个西洋女人在边上呱噪,我去给她带走。”

庄必轻轻伸手拦住了他:“不必了,殿下若不想她在,自己会直说,你与殿下交流不必多加揣测,直来直往便可了,任何伪装和揣测在殿下面前都是无用的。”

卫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随后说:“庄公公,我怎么瞧着这和谈比打仗还麻烦,要不是殿下自己聪明,这西洋女人被送到殿下身边来,殿下不知情的情况下只要是碰了,怕是跟内阁怎么样都交代不清楚了,活活给人冤枉死了。”

说到此处,卫明不禁咂舌:“啧啧,这英格兰人也真是够无情的,真的将自己的女儿送过来装成花魁,真不怕她出事?”

庄必抿了口茶:“战场上是刀剑无眼,谈判桌上是人心难测。”

叹了口气:“沿海的一些地方,鸦片之害日趋严重,那些人一旦染了鸦片,就和中邪了一般,为了吃一口烟,卖儿子卖女儿卖老婆的都不在少数,那群英格兰人虽然自己没染上鸦片,但是鸦片之害他们也免不了,这不,送女儿的事情,他们也做的出来。”

说到此处,庄必那天生凉薄的眯眯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你说是染了鸦片脑子混乱的人卖女儿更恶心,还是他这样没染鸦片却卖女儿更恶心?”

卫明似乎理解不了庄必的话,皱起眉头说:“拉稀的屎和干燥的屎,都恶心。”

“额……卫明啊,以后少用比喻句。”

枯坐无聊,卫明没过多久又问:“庄公公,您说这谈判什么时候能结束?不是说殿下要回国然后接任第十一区的按察使了吗?”

“怎么,等不及升官了?”

卫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哪想着升官啊,就是……就是第六区的娘们不好看,据说第十一区的娘们娇滴滴的,知道疼人,我娘催我找媳妇了。”

庄必面露好奇:“你是要找媳妇?为什么不找个国内的?”

“太贵了,庄公公您不知道国内现在彩礼都多少钱了,还是外国娘们便宜。”

庄必如此文雅之人,不禁也被他的一番话说的有些无语:“方才还说人家卖女儿恶心,你怎么就谈论起买人家女儿的事情了。”

不过他也确实没曾想卫明作为朱靖和的亲卫,收入不菲,居然还为了彩礼钱发愁。

卫明憨厚的一笑:“彩礼那是习俗,怎么能是卖女儿呢。”

合情合理,庄必转而笑着说:“算了,此事与我倒是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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