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里是些菜种与黍种,拿好,莫要再冒险进城乞讨,若是叫其他捕手发现,说不准拿你冲当山林匪贼抓进县衙大狱,那时,你的妻女都无处可躲了。”秦岳一边吃着野果一边说道。

应庄打开荷叶看着菜种,双目渐红,欲屈身向秦岳道谢,秦岳赶忙扶住他道:“你与我爹娘同岁,莫要再行此礼。”

应庄红着眼眶站起身冲秦岳点点头,“若是仲秋种得有成,秦捕手家以后的菜便由应某提供,还望秦捕手到时莫要嫌弃。”

秦岳笑着说道:“到时候就等着应叔的菘菜了!”应庄闻言,抹着眼角往回走,秦岳目送他离开便也回到巡防处。

一连三旬,秦岳平日巡防时偶有商贩走错路向秦岳问主路,便再无什么人迹,秦岳的树桩也越举越轻,秦岳又从周围林里找了个六十斤的树桩在举升。

“由过了两旬了,快仲秋了,也不知道应叔的菘菜种的如何了。”这段时间秦岳没前往过应庄处,这对应庄也是一种保护。

与邓冲相处两月,秦岳对邓冲也越发了解,此人做捕快有原则,从来不像其他捕快一样,拿着捕快身份,去县城里酒肆吃喝不给铜钱,又或者是去菜市等地白拿百姓东西,同时,他也不允许秦岳他们三人像其他捕手一样行事。

但是让他对邓冲真正有信任感的是另一件事,有天散值,秦岳走在离县衙三里外的一段路上,见到王捕快带着一位组员喝了酒从酒肆出来,看见街上一位十五岁正在乞讨的小姑娘,王捕快眼神迷离,不小心踢翻了小姑娘乞讨的碗,小姑娘默不作声的将碗从街对面捡起来,正值此时,邓冲散值从另一条路归家,看见王捕快踢翻了乞讨姑娘的碗,邓冲将散落在地上的几枚铜钱捡起放回碗中快步追上王捕快,开口问道:“王坤,身为捕快,行事如此散漫?”

“我道是谁,原来是整个县衙最清正的邓捕快。我说你平日管自己组员就算了,连我都要管,你是典史吗?县衙十个捕快里就你最清正了,你看你逢年过节便自己一个人喝酒,你的捕快做那么正有什么用呢?”王坤尖酸刻薄的讽刺了邓冲几句,邓冲闻着满身酒气的王坤,转身便走向乞讨小姑娘拱了拱手,小姑娘冲邓冲笑了笑。秦岳此时正从三里外走过来,王坤看见他,满身酒气的冲他说道:“小秦啊,来我的组吧,你这个体格正好与我出门巡防菜市。”

秦岳摸了摸鼻头,向乞讨姑娘的碗里丢了两文钱,低头看着碗里的钱回道王坤:“王捕快的好意我心领了,秦岳没什么本事,便不给王捕快添事了。”邓冲听了他给王坤回的话,虽然心里满意,但并未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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