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旬,秦岳这两旬每日散值都接应纯儿回家,每天秦岳散值都带着应纯儿去杂市买些糖葫芦蜜饯之类的小食,与她说话谈心。在秦岳的陪伴下,应纯儿也渐渐开心起来,放下当初应庄之死的心结。
阴影就像天上的云一样,不知何时便会笼罩至你身周,在你发现之时,你已无处可逃,唯有舍得一身剐,杀出阴影。
又过了一旬,此时天气转凉,街上的百姓纷纷都穿上了长衣,县衙给众捕快发了新的长袖捕手服,邓冲换上新的捕快服让秦岳和宋谷地、扬升望看的好生羡慕。
“邓叔,等我以后习武又成了,能当上捕快了,我也有这样的黑色劲装吧。”
邓冲摸摸他的头道,“等你以后入九品了,去沅陵郡郡府通过捕快校验,便可与我一样了。”
邓冲在教他习武那时,与他闲聊,秦岳才知邓冲原是军伍中人才习得武艺,不过军中本就训练繁杂,能坚持习武者不多,像邓冲这样的便是少数,在退出军伍以后,五连道便将其安置在湘匀县当一名捕快,但他的妻儿在鼎元建国后蒙兀一次入侵鼎元的门玄军镇时身亡于蒙兀国的军马蹄下。所以邓冲的性格才如此耿直。
邓冲常对秦岳玩笑道:“我的儿子若是还活着,与你也差不了多少岁。”
每每听到这,秦岳便安慰他:“现在我在你手下当捕手,你将我视为己出便可,反正我也管你叫邓叔。”
正在邓冲系上捕快服绳扣时,给秦岳三人说了一个消息。
“听过过几天,沅陵郡驻军将要巡视到湘匀县。”
“哦?儿时我也听说过驻军巡视,不过那时贪玩,并未见到过驻军,每次好像也就呆了两天就走了吧。”秦岳回道。
“每次不过两天,巡视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验视各郡各县是否有习武之人祸乱鼎元。”邓冲背手说道。
“这几日你巡防时多走几道,驻军也不知安营扎帐在哪一坊,万一扎帐在草坊,瞧见我们巡防偷懒,告诉典史,是会扣月俸的。”邓冲冲着秦岳三人嘱咐道。
“那驻军何时到来?”秦岳又向他问道。
“这个只有知县大人知道。去吧,巡防去,到了应值时辰了。”邓冲催促着秦岳三人和他一道离开县衙。
过了两日,此日散值后,回到县衙,此时众位捕快捕手都没有离开,而是列为两排,典史周森正正站在院内石阶上,等着剩余的两队捕快捕手回县衙,邓冲带着三人站好,片刻后,最后一队人回到县衙。
典史周森清了清嗓子,背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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