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贤河话音才落,场中庄户就有些骚动。
但最终,全都被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喝止住了!
凌承旭看见,正想和二叔说,就见二叔笑着冲自己摇了摇头。
凌承旭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二叔心中有计较。
“今天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凌贤河绝不干涉!
只是丑话说到前头,但凡和我凌家作对的,自己掂量掂量自己轻重!”
随后就带着自己人走了,留一众庄民在打谷场,没一会就闹了个沸反盈天!
“二叔,这样真的能行吗?
会有人来告密吗?”
凌承旭和凌承阳有些不懂,二叔这才讲了几句话?
这就能让庄民自己找出闹事的人?
“大侄子啊!昨晚二叔就说过,庄民愚昧,但不是真的傻。
别人靠利诱,能说动他们闹事。
我就能靠威逼,让他们反水
你们是不知道,老爷子在这片地方的威名啊!”
两兄弟若有所悟,对庄民感官下降不止一点!
凌贤河这么说,不是让两兄弟瞧不起庄民,而是在于让两人认清人性!
见两人一脸嫌弃,面露鄙夷,当即道“绝大多数庄民,一生都只为了一家几口的口粮思虑!
他们的想法,就围绕着粮食打转!
你们要是就此小瞧这些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当庄户将自己需要考虑的事,从粮食的多少,转变成生存问题!
你们永远也想不到,平平无奇的庄户,会有多大力量!”
凌承旭和凌承阳又犯迷糊了,这二叔怎么老是一正一反的说话?
前头说庄民愚昧,后脚就说不能让他们变了想法。
但现在事情还没结果,两人看不清整个事件的逻辑,只好随二叔慢慢观察。
而正如凌贤河所说,庄民非常愚昧,正值丰收年景,哪个不想趁此机会多存些粮食。
只要成了,主家降租,加上多产的粮,今年就能过个肥年。
那家里的娃娃,也能扯块布,缝件新衣裳。
儿子大了的,也能存点老婆本。
就是跟着人闷头睡两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不了也没多大损失,不过就是多辛苦几天抢收庄稼罢了。
但今天,二爷说了,这事让老庄主和二爷自己,非常不高兴!
这让庄户们警醒过来,主家不高兴了,还奢望降租,扯淡!
而且明摆着要处置挑事的人。
从打谷场出来,大多数人,全都拿着家伙下地去了。
只有少数人决定冒险一试,都是村里的大户人家!
这里的大户人家,指的是男丁多的人家。
凌贤河承诺,只要举报挑事的人,他家的田,就能让自家种。
但再朴实的人,都知道,前去举报的人多不胜数!
怎么才能将田攥到自己手里,当然是将人直接抓起来!
参与行动的有三家,其中唐家父子四人,米家兄弟三人,石家老少三代七人!
“老三,你去主家报信,去了就大喊,唐家举报马老三。
知道了不?”
“知道了爹,我现在就去!”
“老大老二,能不能捞些好地,就看这次了,走!”
其实,打马老三家地主意的人不少,但这三家急着娶媳妇的男丁。
真急眼了,可是要下狠手的!
是以真动手的,就这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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