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谢府,也就是谢文洵的二叔谢程文的书房中,谢文洵正在安静的看着一本杂书,下人奉茶后便退下了。
不一会儿,谢程文便来到了书房中,“洵哥儿,久等了,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谢文洵放下手中的杂书起身向谢程文行礼,“二叔近来可好?”
谢程文扶住谢文洵,二人落座,“都好,倒是多日未见过你父亲母亲,他们可还好?老太太身体可还好?”
“长辈们都挺好的,谢二叔关心。”
谢程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也是户部最近要赈灾,还要对流民做后续的安置,左侍郎出去赈灾还未回来,我这个右侍郎就得担起户部原有的事务,着实忙了一些。”
“太久没有上门向老太太请安了,洵哥儿你回去后代我问老太太安,等我手上事情忙完,就去看她老人家”。
谢文洵回答道:“祖母一切都好,二叔也不必挂心,我今日来找二叔,是有件事情,不知道二叔是否知晓”。
谢程文好奇,“什么事情?”
“二叔可知道忠勇伯府?”谢文洵问。
谢程文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庶子状告嫡母案,“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听说忠勇伯府的庶子将嫡母告上了顺天府,还闹的上面那位也知晓了?”谢程文向上指了指。
谢文洵颔首,“二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忠勇伯夫人涉嫌私放印子钱,皇上听闻此事后大怒,已经剥去了忠勇伯夫人身上的诰命,本想打算下狱的,忠勇伯府抢在前面处置了,对外说的自缢。上面暂时还未对忠勇伯府进行处置,但谁知道鞭子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呢”
“这......”谢程文唏嘘了一下,“忠勇伯府也是个狠心的。”
“但我今天过来不是想和二叔感叹忠勇伯府的事,而是想提醒二叔,日常公务再繁忙,还是多多关心二婶才是”。
谢程文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你二婶也......”
谢文洵颔首不语。
谢程文啥都明白了,侄子在锦衣卫,消息绝对比他灵通,甚至这些案子还要经过他们的手,他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证据确凿的事。
“这个毒妇,我把府中中馈交给她,哪怕她多有扶持娘家,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种事都敢掺和,真是嫌命长了。”
谢程文十分气愤,当场就要去找他夫人清算此事,还是谢文洵将他拦了下来。
“二叔,二婶什么时候处置皆可,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忠勇伯府只是一个开始,绝不是终章”。
谢程文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洵哥儿,你既然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章程?”
这时候,他很依赖他这个早慧的大侄子,毕竟谢文洵不到20的年纪竟然已经成为了锦衣卫千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成绩。
“我的建议是负荆请罪”,谢文洵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说出他的建议。
“负荆请罪,这...这...”谢程文显然很是犹豫,可以说一旦他负荆请罪了,他的官路也就到了头。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万一被查出来,丢官落职都是轻的,抄家流放也不是什么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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