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时光转瞬即逝。
这五日,姜殊暖一边养伤,一边精心照料着年儿。
同时命嬷嬷、帛书将草堂的东西打包整理好。
“嬷嬷,收拾些合用的东西,那些个破烂就不要了,日后咱们重新置办。”
听姜殊暖的口气,似是要离开侯府般。
嬷嬷的眸子一亮,转瞬又黯淡下去。
“夫人,您,可是想离开侯府?”
她也想夫人离开侯府,可她们怎么离得开?又能去哪儿?
太太去世了,老爷舍了生意,云游天下去了。
况且,侯府老夫人得了夫人的嫁妆,岂是那么容易放手的?
可若让夫人放弃这么大一座金山银山,平白便宜侯府,又怎么甘心?
嬷嬷摇摇头,难!
姜殊暖胸有成竹地笑,“嬷嬷,放心吧,幽王答应了,定会助我和离!”
嬷嬷一听大惊,“夫人,使不得啊!”
和离?!原来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可幽王怎么会答应这么不合理的要求?
难不成他想让夫人成为他的外室?彻底沦为他的禁.脔?
若果真如此,不如在侯府苦熬着,好歹还是侯夫人,还有个名分。
可见姜殊暖打定了主意,她也不再多说,满怀心事地退下伺弄膳食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年儿在床上睡得呼呼的。
她温柔地坐到年儿身边,悄悄地打开了床头柜,取出一只八宝盒,打开盒盖,里面是整整一盒子的契纸。
这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
当年,侯老夫人抢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财富就锁在她的床头柜里。
看着满满一盒子的契纸,她再一次感慨前一世的愚蠢,守着金山银山,日子却过得支离破碎,还日日麻痹自己,这一切隐忍都是为了年儿。
在这样破败的环境下成长,年儿怎么可能成长为有为青年?
是她狭隘了,好在上天仁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将木盒子塞进随身的包袱里,走到外间的方桌前,研墨提笔一笔一划写下和离书。
“……愿定远侯相离之后,前程似锦,衣食无忧,再娶窈窕淑女,平步金殿青云,膝前儿女承欢,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一边书写一边咒骂,【愿定远侯妻妾成群,不肖子孙满堂,日日纷争不断,财富瞬间清零,平步金殿黑云!!!】
正待搁下笔,想了想,又提笔多写了几份,哪怕被定远侯撕了,她也有备货。
写好和离书,她将笔墨纸砚清洗干净,用油皮纸包好,命帛书送还给星一。
没错,她守着金山银山,草堂里竟连文房四宝都没有,平日里教年儿写字,便是在院子里挖个坑,倒上些沙土,用树枝练习。
做完这一切,她通体舒泰地跨出门,来到屋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明日便是全新的一日,是她的新生,更是美好生活的开端。
隔日天刚蒙蒙亮,姜殊暖便起了身。
年儿的身子基本康复,本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原则,她没让小家伙到院子里玩。
可不知怎么的,年儿似乎很喜欢星一,不让他到院子玩,他便去后院找星一,两人不知搞什么鬼,时常在一起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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