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惟分别后,秦懌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不多时就看到了大部队。

一群人挤在前面似乎在看什么东西,秦懌并不想凑热闹,只得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然而群众们却不给他这个美意。

推搡间他踩到了一块石头,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他,下一秒他就掉进了阵法陷阱中。

“不是吧,这么倒霉的事也能被我遇上?”秦懌忍不住想要打人,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忿,然而阵法将他带到了别的地区,四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而且这么大的阵法,即便他再有天赋,想要解开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和之前困住他的那个小型八卦阵不同,现在这里更像是一个封闭的盒子,暗无天日,让人无法看清周围的现状。

秦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索着能碰到的一切东西,坏消息是他甚至连墙都没摸到……

往地上砸一拳也好像砸在了棉花上,根本不清楚脚下踩的究竟是水还是云。

就是个为了困住入阵者而设计的阵法……

他只得气馁地坐了下来,研究着该怎么做才能找到破阵之法。

那枚刻有名字的木牌被他扔到一边去了,能不能找着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弃权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懌感觉自己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说明夜晚已经降临。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阵法中央突然泛起一阵白光,点亮了黑暗中前行的道路。

指尖与白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磅礴飓风吹散他的身体,将他分割成一片又一片。

剧烈的刺痛感过后,秦懌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在受狂风摧残,不断下坠的身体,提醒着他轻易破阵带来的风险。

越是这种时候,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要抓住溜走的人和物,却抓了个空。

“就这样结束所有的痛苦,未必不是好事……”

秦懌拼命睁着眼,不想在临死之前还置身黑暗,仅存的一点温暖消失后,他也被无尽的夜色吞没。

两只仙鹤破空而来,上头载着一白发小童,停在崖底,挥挥手就将地上躺着的人移到了仙鹤背上,长鸣着往山腰处飞去。

再次醒来时,秦懌正躺在床上发着呆,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这里不是城里的客栈,也不是东宫的暗室。

身上盖的被子有微微药草的香气,阳光透过门扉照在地板上,有些刺眼,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他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就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唰的一下推开,一抹青白色身影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是中药熬煮多时的味道。

“师弟!你醒了。正好把这碗药喝了吧。”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懌深觉自己的反应又迟钝了不少,只好拦住了对方想要给自己喂药的手,出声问道:“这是哪里?”

面前停住的手一顿,低低地笑出声,“看来你的确摔坏了,白术老师昨日带你回来,说要收你作亲传弟子,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伤员。秦师弟,我叫落曦昼,是你的师兄。”

少年站的位置挡住了阳光,端着药碗笑吟吟看着他,这是秦懌第一次见识到书里描述的“美人”是何种模样。

令路人为之动容,美景因其而失色,周遭一切都会显得黯淡无光,可惜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只是让秦懌愣了片刻,嘴上却是没有半点留情。

“你我看起来像是同岁,如何分的师兄弟?”

落曦昼道:“我已十六有余哦。”

秦懌本应十五,以求自保只得混淆视听,“我也十六。”

“怪了,你这身子骨如此瘦削,没成想竟与我同岁。”落曦昼并没有怀疑,反倒自顾自的念叨着什么以后要好好吃饭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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