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家妹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壮汉无奈摇头:“都是过来人,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我再问你一遍,那什么了没?”

兰姐听闻此话,用手理了理发髻,遮掩面上羞意,只点头不言语。

见状,大汉眉头轻挑:“怀上了没?”

女子嗔怪地白了一眼:“哥,你说什么呢,这还没进门怎么能挺个大肚子,而且他家父亲,并不愿我和他儿亲近。”

话音刚落,兰姐兄长眼神游移不定,迟疑道:“莫非那人无法让你受孕,或者次数不够?”

“哥,你又胡咧咧,放心好着呢,只是最后关头,我不让他进我身子。”

听闻此话,兰姐兄长,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啊,这但凡有个一子半女,此人不就是囊中之物。到时我再上门提亲,管他父亲同不同意,直接水到渠成。”

兰姐闻言,不由一怔,心说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光顾着快活,却忘了这一茬。

随即恼羞成怒:“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现在就要三十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此时此刻,兰姐兄长总算明白,自家妹子非要这三十两,与其口中男人,脱不开干系。

于是开口询问:“你细细说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旋即,兰姐缓缓道出……

待一炷香后,说清事情原委,兰姐兄长无奈摇头:“你啊你,为了三十两,就把这大好姻缘给推了。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兰姐抹了抹眼泪:“这不是被气糊涂了吗,我以为他当时说那么多,是要跟家里人摊牌,迎我过门。可谁知却是为了从我这拿银子,一气之下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这便是你不懂了,看看那个外乡女人,就是比你聪明。装出一副可怜相,他个十九岁的大小伙看见,哪受得了美娇娘受苦,自然心甘情愿照顾人家。”

闻言,兰姐眼带不忿,低声咒骂:“呸,狐狸精,自家男人死了没几天,就知道四处勾引人。”

讲到这眼带水雾凝望自家兄长,嗲声嗲气道:“哥你就给我这三十两,这样一来那女人也没缘由接近我家小郎君。而我家小郎君也会念我好,等那时我再使点手段怀上孩子,你妹妹我后半生不就有依靠了吗?”

闻言,兰姐兄长蹙眉思索片刻,旋即点头:“是个办法,不过你得再等两日,我手头有点紧,的确没那么多银子,得想法在城内商贩手里敲一笔。”

两日后……

拿到三十两银子的兰姐,兴高采烈,骑着小毛驴,赶往城门而去。

沿途,长街十里,店铺林林总总,小贩们担着茶汤四处游走,方便那些走得累了、唇干口燥之人呷口香茶、饮碗甜汤。

兰姐也要了碗甜汤下肚,心里美滋滋,只想尽早回乡,与那小郎君再续前缘。

恰在此时,城门楼下,一群人围在一起,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情此景,落于兰姐视线内,早已是见怪不怪。

这情形叫出榜,换句话说便是官府会不定期于闹市中贴出榜文,通报消息。

忽然一人不由惊叹:“哎呀,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有人敢潜入皇宫刺杀当朝皇子,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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