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清此刻就如同当初的神秘人一般,不断地躲闪,攻击,力气一点点耗尽,而敌人没有丝毫损伤,甚至越发强大。身前有三管家穷追不舍,身后陈员外黑雾不断侵蚀李临清。
李临清砍向三管家的手臂,这手臂不仅不会有伤口,甚至还能“铮”得一声,震开弯刀,弯刀上已经出现细细密密的小缺口。
脚下的飞溅的泥土也变成一道一道锋利的刀刃,向李临清飞去。李临清手握弯刀,艰难应付着两边的攻击。陈员外的黑雾几乎将李临清整个包裹,思维已经迟钝,大脑一片胀痛。
陈员外抬起巨大的食指,锋利的指尖准备划开李临清的脖颈。
陈员外最爱从后脖颈处划开,直接抽出整根脊柱,扭断脖子,一口吞下瘫软的躯干。这府中无数的婴孩都是被如此对待的。
体力早已被彻底消耗的李临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员外将比自己整个人都大的食指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自己还差这最后的宅子就能彻底点燃整个陈府了。王大人一定会处理好张三他们恤赏,他们家人也算有着落了。荆竹那边已经逃出去了吧?
最后,李临清解脱般地闭上了眼睛。尖锐,锋利的指尖已经划破他的脖颈,血液流出,浸染了黑灰的长指甲。
下一瞬,整个指甲连带着整个手掌都被火焰吞噬,火焰甚至蔓延到陈员外的山羊胡,一息之间,整个山羊胡被燃烧殆尽。
这小小的蝼蚁竟然烧了自己最心爱的胡子!?
陈员外怒极,抽回了部分在空中与红丹搏斗的意识,打算全情投入在李临清身上。陈府外的红丹一看这妖魔有要退的意思,立刻奋起直追,不惜冒着整个魂幡被撕碎风险。
陈员外意识收不回,伸出手也只能卡在半空中。
李临清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烧得焦黑的巨大手臂。而手臂之上是一双半踮起脚的红绣鞋。
李临清努力地抬起酸胀僵硬的脖颈,向上看去。
红绣鞋上的左脚踝系着一条银链。银链上有六颗银铃铛,银铃铛之间的是一块块小金牌,每块牌上都刻着不同的小人画。
李临清再熟悉不过了,这银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出自于他之手,尽管二十三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条链子。
银链的主人还是如他记忆中那般,轻盈地点地,跳跃,伴随着悦耳的铃铛声,手起刀落,鲜血直流,一脚蹬踹陈员外硕大无比的头颅,一个回身扔出蝴蝶刃,三管家充气般浮肿的脸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伴随利落攻击的除了铃铛声还有不断燃烧的大火。尽管攻击已经十分密集,火势也一再扩大,但终究是一不敌二。红嫁衣已经隐隐有要落下风的趋势。
李临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断跳跃攻击,几乎和火焰融为一体的红嫁衣,但任凭他如何努力还是看不清来人面庞。
火焰的灼烧感越来越清晰,李临清原本停滞的痛觉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
红嫁衣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只在李临清的后脖颈处留下一处淡淡的白花印记,不过一瞬,这白花印记也隐于肌肤中。
陈员外几乎是在红嫁衣消失的瞬间,就立刻用黑雾卷起李临清,一把抛向自己的血盆大口中。三管家见状不敢再废话,只是满眼羡慕地拿起脚下散落的大腿,一口一口地嚼碎以此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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