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地平线上的太阳露出半边儿。

赵伏走在昨日经过的道上,道上往来人依旧是络绎不绝,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也亦是不绝于耳,但隐约传到赵伏鼻子里的血腥味还是刺激着赵伏的神经。

“溪婵,你说血气可以通过这望气术看到吗?”

“当然了,像血气这种级别是非常容易看出的,但如果血气太稀薄,就很难看得出来。如果达到一定的程度就截然不同了,到那时候就算是十境、十一境都难以遮掩。那血气冲天的威势,一般人经过那边都得修养个十多天才能恢复得过来。果然是土包子,这都不知道。”溪婵理所应当地嘲讽道。

赵伏走到一个正在卖力吆喝的老头旁,丢给老汉几个铜板,手中多出一串糖葫芦。

赵伏含住一颗,包在嘴里,嘴里含糊道:“老汉,你们这里血腥味挺冲啊,这是哪儿出事了吗?”

“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有所不知倒也正常。听说是前几天那王屠户儿子赌输了一大笔钱,现在天天宰猪宰牛以筹措钱财来堵住缺口,这不这几天镇上血腥味多了些。公子鼻子倒也挺灵光,血腥味飘了挺远早散了大半,一般人还真注意不到这事儿。”老汉手指西南方向,语气中竟还有点惜憾之情。

顿了顿,老汉继续“这也倒方便了我们,如今这肉价跌了三成,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也大饱口福了几顿。”

“老汉你这手艺还真不错,酸中带甜,滋味不错。”赵伏对老汉竖起大拇指。顺便传声给溪婵“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串?”随后又故作惊讶似的说道:“不好意思,忘记您老人家早就飞升了,吃不了这凡俗之物。”

“幼稚”溪婵冷冷地回了一句便陷入了沉默。

“那可不!老汉我从事这行也有个二、三十载了。手艺必须好啊!”老汉脸上洋溢着笑容,享受这劳动成果受人认可的时光。

此时赵伏已经和老汉挥手告别,正经道:“溪婵,果然有问题,照老汉的说法,这血气的浓度决计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到的程度,所谓事出其反,其必有妖。”赵伏嘴里叼着糖葫芦,慢悠悠地向西南方向走去。

赵伏走着还哼着几句,对自己的敏锐度十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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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数里,树木茵葱。青山秀水掩盖着地下的肮脏。

“老大,这好像不太够啊。”猪妖看着地上的血池。

“那只能再用点我们自己的。”说完便给自己手碗上划了一刀,鲜血包裹着几滴精血落在地上的符文脉络中,妖异可怖。黑袍老者喃喃自语:“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拼死一搏了。”

随后把刀丢给身旁的猪妖,黑袍老者瞥了一眼老二。猪妖也只能咬咬牙,狠下心来给自己手上来了一刀。

随着又有两位金丹大妖血液的加入,地上阵法颜色愈发鲜艳,时不时地闪烁鲜红的光芒。

黑袍老者望着阵法即将成型,心情也稍微放松。看着不远处身体有些干瘪的鼠妖,黑袍老者背过身去,大拇指按着食指来回撮动几下。

随后对猪妖说:“老三也跟着我们不少年了,我还是去给他收个尸,至于其他的小妖你看着办吧。”说罢,带着这鼠妖的尸体消失在洞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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