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用驴车从公社拖了一台边三轮回来,这个消息犹如一个爆竹丢入水池中,陈家岭大队瞬间热闹起来。

“你们知道吗?陈然从公社拖了一台三轮摩托车回来。”

“三轮摩托?那得值多少钱啊!”

“听说这台三轮摩托车是陈然用一头200斤重的野猪,跟公社农机站换的。”

“一头野猪换一辆三轮摩托车?你这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农机站的都是猪吗?会换?”

“是真的,他自己亲口说的,骗你是狗。”

“不会吧,还真是一头野猪换的?莫非那台三轮摩托车是台报废车?陈然这把生意亏了,一头野猪换了一堆废铁。”

“不是废铁,还能开,刚刚陈然还在大队草坪开着转了几圈。”

“说到野猪,你们就说怪不怪,我这天天在后山转悠,别说200斤重的野猪,就连一根猪毛都没看到过,而他每次不是兔子就是野猪的,真TM的怪了,难道兔子、野猪还会认人?”

“说起这个呀,你们注意到没有,自从陈然死了老婆后,他自己反倒转运了,又是兔子,又是野猪,现在连边三轮都搞来一辆,他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啊。”

……

“支书,坐,您抽烟。”

陈然把支书请进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银象烟塞在支书手上。

“你小子,这是发财了呀,连银象都抽上了。”

银象烟在六八年实属好烟,4毛5一包,都快赶上一斤肉钱,当时的猪肉也才7毛钱一斤。

支书舍不得抽这么好的烟,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放进口袋里。

“支书您是知道的,我又不抽烟,这包烟还是农机站的站长硬塞给我的。”陈然笑着解释道。

支书还是习惯抽他的旱烟袋,塞了一把烟丝点燃,吧唧吧唧的狠狠吸了一口:“外面都在传言,你用一头200斤重的野猪从公社农机站换了一台边三轮回来,看来是真的了。”

“是真的,车子性能不错。”陈然掐指算道:“支书,您说一头野猪多少钱?一台三轮摩托车又要多少钱?我用一头野猪换一台边三轮绝对是换大发了。”

支书在脑海里默默算了一笔账,也觉得陈然占了大便宜。

只是,公家的便宜这么好占吗?会不会有问题?

“陈然,那个农机站的站长靠不靠谱?用一台边三轮换一头野猪,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的,这台车放他们仓库好几年了,都准备做废品收购的,现在能换一头野猪回来,对于农机站来说,也是占了大便宜。”

支书眉头微皱:“你不是说这台车子能开吗?怎么就成废品了。”

水开了,陈然给支书倒了一杯开水:“其实是这样的……。”

支书听完边三轮的故事,顿时打消了要借来开的念头。

“行,反正野猪是你打的,你想怎么处理大队管不了,我来找你,是来通知你从明天起不要去水库了,回来帮大队收粮。”

七月底,天气愈来愈干燥,愈来愈热,田里的稻谷也都黄灿灿沉甸甸的。

陈然穿越到这个年代的第一个农忙双抢要开始了。

双抢,抢收庄稼,抢种庄稼。

早上四点,大队部的大喇叭就开始歌唱‘东方红,太阳升’,之后就是支书在大喇叭里叫人,一家家的点名。

不到五点,所有上工的队员全部集中在大队部地坪上。

双抢这段时间,在支书火辣辣的眼睛下,没人敢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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