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已经在一个砖头砌起来半截,上面是泥巴垒墙的屋子里面了。

他听到屋外面热闹哄哄的,有说要进去看看打虎英雄的,有说要村长已经报县衙去了,等会儿县衙来人接上去看伤的,有说要买点兇虎肉去尝尝,有说那兇虎的角都在发亮,是快要成精了的,各种声音交错传递。

直到一个老头的声音响起,“不要吵了,不要吵了,里面的人受伤了要休息,你们不要把人吵醒了。”

外面的声音才小了起来。

不过李云舟也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悄悄的说,“当家的,我悄悄的瞅了下,看这少年郎长的很俊,给咱闺女正合适,有了这打虎英雄啊,以后就没人欺负咱家了。”

又一个老头儿说道,“好是好,但是来头不清楚啊。看他长的也白白净净的,皮肤又很细,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

旁边有人插话,“我看呐他一头短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那边寺庙逃荒过来的,听说平州那边大旱,赤地千里。”

前面的老头儿呛声道,“还什么赤地千里,马老头你就是到县城里面听那行商吹牛,捡了两句话就一直说了。”

大娘又说道,“和尚就和尚,我家闺女也是白白净净的,也是配得上的。”

“不急不急,这不人都还没有醒呢。醒了问清楚再做打算。实在不行就让丫头嫁到城里侯赛雷家做小房,那大妇是我远房表姐,肯定不会亏待丫头的。”

李云舟闭着眼睛,心中却在思索,“现在我算是被救下来了,看起来我和他们长的应该一样。但是我应该编个什么来历呢,这里是哪里呢。和尚么,这个世界的和尚念什么经的呢?”

正在思索间,房门打开了,一个人走进来来到床边,端过来了一碗散发弄弄药味的碗,看来是要喂药了。

李云舟装着没醒,一个粗糙的手将他扶了起来,“亚木丹,木在哪里做啥子,快过来扶下,我给他喂药。”

一个女声在门边响起,“哦,好的,妈妈。”

原来这粗手是一个妇女的,但李云舟却是只闻到泥土的味道,想来也是在地里干活儿的。

粗糙的手将李云舟的嘴捏开,一个小勺子将药喂了进来。

一勺一勺的不停歇。

妇女连忙打断,“停停停,你在干啥,不能等他咽下去在喂啊,药都要漫出来了。”

其实李云舟很想吞下去,但是他现在在装睡呢,不知道该不该吞。

那妇人也奇怪道,“前面喂的时候一勺子一下子就吞了,这晕了一夜,怎么现在咋的一点不吞了。”

李云舟一听,赶紧松开喉结吞了下去,忍不住出了一大口气。

只是一下子吞的太多很是难受,但是又不能出声音,这辛酸只能闷心里。

喂完药,妇人就带着少女出去了,李云舟倒是上闻出来的少女的味道,想来应该是养在家里,农活做的少。

不过李云舟倒是确定了一点,他们应该是头上没有长角。

没过多久,外面锣鼓齐鸣。

有人高呼,县衙来人了,他们要将打虎英雄接上去,兇虎当然也要带上去。

片刻后,锣鼓队来到户外,有中气十足的中年人说道,“亞大夫,县令听说了有一少年郎为民除害,只身杀死了一头兇虎但也身受重伤,特叫我等接到县城去医治。不过这兇虎也要抬进县城,让各乡都看看,壮壮民气。”

一中年男人回应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只是简单包扎处理了下,还是县里条件好。只是那青年现在还没有醒,兇虎嘛不在我这里,在村社里面。”

“兇虎那边我也安排赵捕头过去了,这边我就来接人。”

“胡捕头请进。只是人没有醒,要请伙夫抬的时候平稳点,锣鼓也不用敲了。我看那少年除了受伤外,还很疲倦。”

“好说好说。”

一看马上又要去新的地方了,而且自己疲倦的事情也被诊断了出来,李云舟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装了。

随着滑竿的晃动,李云舟醒过来了。

他先慌张的爬起来,惊恐的望着四周,手中还想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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