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手立即举起示意,方叙兰扫了眼,伸手示意:“请。”

戴着眼镜的记者立即站起身,询问道:“日安,方署员,我注意到您刚才并未说祝祷词,是有什么用意?”

方叙兰冷静道:“祝祷词与我所宣读的任命无关,因此省略。”

“省略的好!”微暗的办公室内,一名低头的男性一下爆出一声喝彩,激动得面颊通红。

霎时间,满办公室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他的身上。

那人却浑然未觉,眼眸极亮地紧盯直播。

直播中,记者地提问并未结束。

在一名记者坐下后,另一名记者径直起身,嗓音缓慢,问题尖锐。

“日安,方署员,我想向您询问,您怎么会认为任命宣读与您的祝祷词无关?祝祷词象征着美好的祝愿,您如今省略,是否拒绝对新任署员进行祝福?”

“我认为,比起我的祝祷,各位新任署员的态度更能决定他们未来的事业成败。”

“您也提到了态度问题,您如今省略祝祷词,是否反应出您的态度?”

方叙兰眼眸半抬,冷酷眸光直直射向那人。

记者却毫不畏惧,而是紧追不舍:“祝祷词是美好的祝福,不仅是传统,也是一项重要礼仪,您如今这样做,是否代表了方家的态度。”

余歌眉一皱,站起身,扭头看向一旁的季署员:“这名记者是怎么回事?”

季署员低声道:“这是宋家旗下的媒体。”

余歌应了一声,接通耳机:“叙兰姐,断麦吗?”

直播中的方叙兰浑然不动,像是未曾听到一般。

余歌立时明白,掐断通讯,转头对季署员道:“镜头对准记者的面部,在网上放出记者身份。”

更多的话,余歌及时掐住,没有再说,但季署员确是心领神会,略微矮身便起身离去。

余歌转头看向直播中。

直播中方叙兰仍然从容冷静:“祝祷词最早是出现在新一年的春夜宴上,以祝祷词开场,给予新一年美好的期望。”

她语速适中,泠泠如玉石相碰:“后来延伸到宴会上、演讲上。”

“但无论哪种场合,在场的人都有充分的时间耐心聆听。”

“在后来,进一步发展,直至今日,无论什么场合,无论公开演讲还是述职报告、家庭作业,都要写上一段祝祷词。”

“祝祷词需要时间写用心,也需要时间用心回复,但这些情况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精力耐心细看,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

“比起祝祷词,家庭作业的题目是更需要用心完成的;工作计划和总结,也是更重要的事情。”

“因此我宣布——”清丽冷秀的女子淡然按下一个按键,身后的大屏霎时间跳出一份文件,上面以规整字体写着

——关于协理署取消祝祷词,启用新公文形式的决议案。

掠过简短的文字,最下方是鲜红印章及一个飘逸的签名:方明昭。

“协理署即今日起,取消祝祷词,协理署发出的任何文件都将不再有祝祷词,任何发往协理署都可不使用祝祷词。”

“新的公文形式如上。”

大屏一跳,又出现一份新文件,文件最下方的落款为:余歌。

一阵寂静后,直播屏幕上,霎时间飞驰过无数的弹幕。

[真的啊?真的取消了啊!!!]

[前面的高兴什么?这是协理署取消,又不是全社会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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