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姜芸和祁璟去成衣坊买了身稍微有钱人家穿的衣服。

还没走到县令府门口,巡逻的官兵就拦下他们,“干什么的,一边去。”

祁璟拱手,“这位官爷,我是做药材生意的,在城东看上几块地,打听到是县令大人的,便特意登门想和县令大人商议把地卖给我。”

官兵思索,“我也不好做主,我让人先问问县令大人。”

他对门房的小厮做了个动作,小厮点头就跑进府里,半晌才出来,“大人说了,放进去。”

跟着祁璟走的姜芸被官兵用剑鞘拦住,祁璟回头解释道:“这位是家妹,跟我一起的。”

进府后,小厮带着他们走的另外一条道,一路的院落很正常,并无不妥。

通过长廊进入正厅,县令坐在主位沏着茶沫,抬眼瞄了一眼来人。

“城东的地你要哪几块?”

县令身为主人,不让客人落座,先问生意,无非就是看不起来的人。

“不知县令大人有多少块?”祁璟不卑不亢的反问。

县令把茶放下到桌上,觉得这年轻人有点意思,露出轻蔑的笑,“问我有多少块,难不成你要全部给我包了?”

“没错。”

县令眼珠子转悠,收起笑,“来人,给这位公子和小姐看座。”

姜芸心里吐口水:真虚伪。

丫鬟们快速端来椅子,待二人坐下,县令试探道:“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姓甚名谁。”

祁璟似有所顾虑的左右看小厮和丫鬟,县令心领神会的对下人们挥手,“都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过来。”

“当今国公爷是我舅爷,宫中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我这次前来怀州考察地界,发现此地特别适宜药草生长。”

祁璟话顿了顿,直勾勾的看向县令,“如果县令大人愿意割舍地卖给我,我这边得了舅爷的称赞,自然会在舅爷耳边吹风,吹县令大人的好。”

县令大腹便便,吃得油光水亮,平时好处没少捞,当官嘛无外乎权利和钱财。

祁璟这话说到县令心坎上,县令身体都坐正了,脸上堆起笑,“原来是国公爷的侄子,能为皇家办事实乃小官的荣幸,说卖都见外了,只求你在国公爷面前提提小官就好。”

他在怀州当官十几年,上面无论发放赈灾救助的粮食,还是贫穷人的生活补助,都被他几乎收刮光。

他完全不缺钱,至于东边的地,这小子要多少他给多少,反正是给国公爷办事,后面想起他的好,他就飞黄腾达了。

姜芸捂住肚子,“哎哟,哥哥,我肚子疼,我想方便。”

县令赶紧叫来丫鬟,“来人,带这位小姐去恭厕。”

姜芸跟着丫鬟出去,走了一段路叫住丫鬟,“我肚子突然不疼了,你不用带我,我自己逛会儿。”

丫鬟犹豫的表情落在姜芸眼里,她仰头到丫鬟跟前,很是嚣张跋扈,“没看到我兄长在和县令大人谈生意?你还敢得罪我,我等会儿跟县令大人一说,你觉得你有好日子?”

丫鬟脸色刷的变得惨白,给姜芸行礼,语气害怕,“我这就走,不打扰小姐。”

没了丫鬟,姜芸朝另外一条道去,路上遇上人都装得娇惯的模样,不是滚开,就是瞎了你的狗眼的话。

后面没人再来和她搭话。

她顺利到道士的院子,白天这里无人,只有院中的棺材静静的散发森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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