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笙凝视着瘫倒在地、毫无生气的陈医生,内心未起丝毫波澜。他的目光随即转向地下室中央那具被束缚的身影,尽管生命的气息早已消逝,那双眼睛却依旧圆睁,仿佛诉说着未了的故事。刘笙缓缓上前,轻柔地合上了那双不甘的眼眸,随后解开缠绕其身的绳索,转而利用这绳索,将陈医生重新束缚于床沿,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

在刘笙的意识里,这里不过是一场梦魇的幻境,外界的日升月落与此无关。他深知,当晨光再次洒落人间,他会是那个对陈医生失踪一无所知的人,继续扮演着生活的角色。完成这一切后,刘笙踉跄着准备返回楼上的护士值班室,身体的伤口正汩汩淌血,急需绷带与药物的慰藉。

就在这时,一抹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是从陈医生身上遗落的笔记本,孤零零地躺在尘埃之中。刘笙不由自主地弯腰拾起,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他将这本承载着未知秘密的笔记本轻轻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乘坐电梯回到六楼,刘笙推开门,护士值班室内,一位小护士正慵懒地坐着,眼神空洞。门扉轻响,她猛然抬头,仿佛从梦中惊醒。视线触及刘笙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间聚焦,满是惊愕——刘笙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白大褂已被鲜血浸染,触目惊心。

“刘医生,您这是……怎么伤得这么重?”小护士的声音颤抖,满是慌乱。

“别担心,我没事。”刘笙的声音虽力图保持镇定,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他轻轻摇了摇头,但随即一股眩晕感袭来,让他意识到失血过多已让身体发出了警告。

见状,小护士迅速调整状态,眼中担忧转为坚定,她麻利地行动起来,准备为刘笙处理伤口。

小护士首先确保值班室的灯光足够明亮,以便清晰地看到伤口的每一个细节。她轻轻地引导刘笙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取出一个干净的托盘,上面摆放着消毒液、棉球、镊子、纱布和绷带。她戴上手套,以确保无菌操作。然后,她轻轻托起刘笙的下巴,让他的脖颈微微仰起,暴露出那道细长的伤口。伤口边缘微微翻卷,血珠不时渗出,显得格外狰狞。

小护士用镊子夹起一块消毒棉球,浸满消毒液后,则开始沿着伤口的边缘轻轻擦拭。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触碰到伤口内部,增加刘笙的痛苦。随着消毒液与伤口接触,一股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但刘笙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擦拭完毕,小护士迅速从托盘上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她用手指轻轻按压纱布,确保它与伤口紧密贴合,然后用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在刘笙的脖颈上,既不过紧也不过松,以保持适当的压力,促进止血。

处理完脖颈的伤口后,小护士让刘笙稍微调整姿势,以便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胸前的伤口。小护士再次用消毒液和棉球仔细清洁伤口。她注意到伤口周围有一些细小的血凝块和皮肤碎片,便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其夹起并清除。然后,她像之前一样,用纱布覆盖伤口,并用绷带固定。

处理后背的伤口是最具挑战性的部分。小护士请刘笙侧身靠近墙壁,并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垫在他的背下,她再次用消毒液和棉球仔细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尽量去除血污和细菌。由于伤口位置特殊,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地操作。每擦拭一下,她都会停下来观察刘笙的反应,确保他没有感到过于疼痛。

清理完毕后,小护士用一块较大的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并用绷带紧紧缠绕在刘笙的背部。她一边包扎一边调整绷带的松紧度,以确保它既能够固定纱布又不会影响刘笙的活动。

“刘医生,一切都已经妥当了。”小护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释然。

“杨护士,真是太感谢你了。”刘笙诚恳地致谢,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杨斐”二字清晰可见。

“叫我小斐吧,这样更亲切。”杨斐微笑着提议。

刘笙微笑着点头,试图坐起身,却感到身体一阵不适,疼痛悄然袭来。

“刘医生,请务必继续休息,避免剧烈动作,以免伤口再次出血。”杨斐见状,连忙关切地劝阻。

“好的,我听你的,再躺会儿。”刘笙顺从地躺下,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好的,您安心休息,我就坐在这里守着,有需要随时叫我。”杨斐边说边走向一旁的桌子坐下。

刘笙刚合上眼帘不久,一股深沉的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或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彻底释放,他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当他再次缓缓睁开眼眸,晨光已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满房间,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刘医生,您终于醒啦!”小玲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恰好在他初睁眼的瞬间响起。

“嗯,确实累坏了,昨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刘笙轻声回应,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小斐都告诉我了,您这伤看起来好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让人好担心。”小玲的眼神中满是关切,话语间透露出对刘笙状况的深深忧虑。

刘笙微微一顿,心中衡量片刻后,决定以工作为由轻描淡写地回应。

“哦,那个啊,就是工作上遇到的一些小插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刻意回避,显然不愿深入谈及。

小玲见状,聪慧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于是体贴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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