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可曾拾得布鞋,扇子等亲身之物?”塔木手持拂尘,声音渐渐放大询问道。
四周的行人也渐渐被他们吸引,开始停下围绕在几人外面,司马峤见此脸上有些不悦,不过考虑到这道长不似凡人,便安耐下来。
“我司马家珍宝无数,又怎会拾外人丢弃之物,不曾有过!”
司马峤摇着扇子,一脸自豪的回答道。
塔木点点头,继续问道:
“公子可路遇山庙借宿,偶遇美娇娘?”
话音刚落便见司马峤脸色有些不对劲,片刻后他强装镇定道:
“并无,本公子洁身自好,不曾借宿过什么山野小庙!!”
见他眼神飘忽不定,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塔木便知道他在说谎,不过此行并非真的要探究底细,而在将事情闹大,为后面的事情铺路,所幸便不再纠缠。
轻轻咳嗽,润润嗓子塔木接着提问道:
“公子可曾致使有人家破人亡,其中有一女子含恨死不瞑目,甚至生身父母也一并怨恨而终?”
塔木刚说完周围人便轻声骚动起来。
“赵家一家四口三人惨死可是闹了好大了,如今这道士谈起,我倒是想起来了”
“难不成那女子化为厉鬼……”
“慎言!!!”
司马峤听着周围议论的声音,眼神顿凶戾的环顾四周,众人被他猩红的眼眸吓了一跳,纷纷离去,只有几人不怕留下来。
他见那几人身份不低,便不再理会,转头望向道长。
“解元真人,不知此事与那贱婢有何干系,不过当初我以寻来法师,做法灭魂了啊!”
道人甩了手中拂尘,一脸凝重地解释道:
“居士有所不知,其中种种贫道为你道来!”
“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其始来也,一灵不泯,魄附魂以行;其既去也,心事既毕,魂一散而魄滞。魂在,则其人也;魂去,则非其人也。世之移尸走影,皆魄为之,惟有道之人为能制魄。”
“居士所请法师只灭其魂而未削其魄,怨魄无形定以附于野兽,久而必化为妖邪。此乃妖邪寻仇!!!”
不等司马峤暴怒,人群中便有人疑惑道:
“不知道长可有法子灭其怨魄呢?”
塔木寻声望去,见一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手持羽扇询问,一身气度非司马峤能比。
见来人不凡,塔木连忙解释道:
“居士所说,非吾不能,实为不愿!”
“哦!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居士当知晓,道者,顺自然,通阴阳,能晓变化明天时,皆天道也。然人亦是天道中的一份,物伤其类,人之本分!
若做这天怒人怨之事,必遭天道所厌,百年修为一朝散尽!!”
闻言贵公子微笑的点头,忽又疑惑道:
“既然道长说物伤其类,不知你要如何处置这怨女妖邪之事呢?”
塔木脸色不变,似乎早有准备,淡然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既为死后身,当为死后论!”
“如何论?”贵公子紧追不舍。
“吾为护人,不问前世,只求今生!”
话音落下,周围议论声骤然静止,密集街道此时却鸦雀无声。
“好,还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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