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马飞跃在空中,快如闪电,沈泰安坐在前面御马,而沈弦玉从上车开始,便专心致志地翻看白逸州给的那本书。
他剑眉微蹙,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阴影,手指修长而白皙,轻轻翻动着书页,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
风透过车窗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吹起,几缕发丝拂过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不知过了多久,沈弦玉才缓缓抬起头,轻舒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思索的光芒。
他忽然想起千池怜的那双眼睛,便开口问道:“祖父,您知道异瞳者吗?”
“异瞳者?”沈泰安微微一怔,手中缰绳不自觉地紧了紧。
“那可是极为罕见的存在,异瞳者的灵根超乎常人,或能洞察天机,拥有极强法力。但这也只是传说,未曾有人亲眼证实。”
仙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波动,速度略微减缓。
沈弦玉静静听着,他将书合上,目光望向远方。
“弦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翻看书籍,偶然想到,不知是真是假。祖父,这书中所记载的制丹之法,颇有意思,却也有些似是而非。”
沈泰安微微侧头,应道:“你有何见解?”
沈弦玉轻抿薄唇,神色认真地分析道:
“孙儿觉得白镜阁的制丹之法,虽有独到之处,但与我们寒霜古涧的传承相比,尚缺几分底蕴与精妙。不过,或许其中某些思路,能为我们所用。”
沈泰安微微颔首,说道:“不可轻视他人之法,亦不可盲目照搬。需得融会贯通,取其精华。”
沈弦玉点头应是,目光再次投向手中的书卷,似是又有了新的感悟。
仙马依旧在云端疾驰,带着他们往东锦帝都的方向奔去。
……
半晌过后,马车终于抵达皇宫,而玄天帝凌宴风也身穿龙袍,坐在大殿内等候。
“陛下,霜寒古涧的人来了。”
贵客到来,皇宫也摆起阵仗,准备迎接远客。
“贵客里面请,陛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车上的人缓缓落下,太史见人全都来齐了,便请他们朝殿内走去。
“陛下,霜寒古涧的人已带到。”
“拜见陛下。”
“玄天帝,久仰久仰。”
“沈掌门,你我多年未见,近日过得可还好?”
“还好,和以前一样,每天训训弟子罢了。”
“想必这位就是您老的嫡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聚灵期,果真是玉骨凌霜,才貌双绝的一个人啊。”
沈弦玉微笑回应了下,他从进入皇宫,到进入大殿,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总之从见到他开始,沈弦玉便觉得这人城府极深,不大对劲。
“过奖过奖,孙儿年纪尚小,论为人处事,还是陛下更胜一筹啊,初来帝都就有如此待遇,鄙人还有孙儿实在是艳福不浅呐。”
“哪里的话,接待贵宾理应厚待,朕邀请你们来皇宫,其实不单单只是见面,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与之相商,敢问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互相吹捧过后,凌宴风便直接转移了话题,沈泰安也早就预料到,这人绝不会只是邀他来皇宫见个面这么简单。
“里面请。”
沈泰安随他去了殿内,而沈弦玉和随从则被太史带到了一边。
皇宫内殿,凌宴风与沈泰安相对而坐,他此时也不再客套,直进主题。
“我有一急事需沈掌门帮忙,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且说来是什么事。”
凌宴风一手握着茶杯,缓缓开口道:“你可记得三十年前先帝萧承影地牢失踪的事?”
“记得,这不都过去几十年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什么,只是几月前我在城中的探子突然来报,说是有人见到了先帝的身影。”
“哦?确有此事?”
“嗯,是我玄天阁精挑万选培育出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差错。”
玄天阁是他登基称帝以后,创办的一个专为皇宫提供消息的门派,以剑道为主,负责守护百姓安危。
“若此事是真的,还需早做打算呐,先帝本来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又突然回来,只怕是会威胁到陛下的帝位。”
沈泰安半头白发,说起话来的气势成熟稳重,声音浑厚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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