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司令这一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岁时因病离世,肖母因丧子之痛几度情绪崩溃,好在半年之后,她再次怀孕,这才让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次子取名肖卫,生得俊郎非凡,聪慧机灵。
十八岁那年考入国防大学,两年后入伍。
入伍的第二年国家遭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袭击,肖卫随部队奔赴重灾区,在当地驻扎三个多朋月,直到洪水完全消退。他是第一批到,最后一批走的,期间作风勇敢,救人积极,几次身先带对跳入奔涌的洪水里围堵堤坝而被授于三等功。七年前,前卫被授予上校军衔,隔年因为个人作风原因他被组织隔离审查一个月。之后为表决心和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主动申请参与南非的维和任务。到达南非一个月后,传来他牺牲的消息。
这六年里,肖母几乎熬白了头发,哭干了泪水。如果没有佟绵生下的这一对双胞胎孙子慰藉她和肖司令,也不知两位老人如今会是怎样的状况。
佟绵,这个对于肖家而言,即有仇,也有恩的女人,这六年里这一直都是十分矛盾的存在。
肖母不想承认她,可是孙子需要母亲。
纵然她对自己的儿子很坏,但却不能否认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佟绵的工作是做一休一的班制,但佟绵没有休息日。
休息这一天,她在同个商场的一家知名的婚纱店找了份兼职做着。因为是兼职没有提成,她也不能参与销售,所以工作非常简单,但也非常累人。
她要整理店内一半以上的婚纱,包括清洗,修补,还需要按客人的要求修改尺寸。
她的技术很好,这一两年老板也让她参与婚纱的制作,虽然只是打下手,但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看到自己参与制作的婚纱能穿在新娘的身上,她也会觉得幸福。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快,她将一切收拾妥当才离开。
无论在哪里上班,她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夜深人静时,佟绵带着一身掩饰不住的疲惫回到大院里。
刚进大院的门,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今日的大院里有种热闹非凡的陌生感。
已是深夜,以往这个时间里大院总是静寂无声,但今日不仅行驶的车辆多了,还有行人向她迎面走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会在经过她身边时,斜着眼看她,接连驶向大门的车辆中,其中有几辆在路过她身旁时特意放慢速度,按下车窗,隔着一条不宽的缝,投以她兴奋的目光。虽然平日她也会被大家看来看去,但感觉却与今天不同。
今天,他们明显在等着她上演一出大戏给全世界看。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还能有什么事发生?
这些年里她过得一直十分低高,除了上班和孩子,没有其他任何安排,她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她联想到刚刚在大门外,值班的警卫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以及藏在冷藏面容下的,兴奋。
这一切反常,让她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的心砰砰作响,低头不敢看向任何人,一路往前疾走。
熟悉的小楼灯火通明的出现在路的转角。
她恍然如梦的停住有些虚浮的脚步,一阵冷风灌进她微张的嘴里,晕沉的大脑刹那间清醒。
细数过往,佟绵还能清晰记得上一次在临近午夜里看到小楼有灯光,是在五年前。
那天,她背着空无一物的包,在临近午夜时,孤身一人离开小楼。
那夜是除夕,也是孩子们的百天,只是她没有资格参与肖家一切的活动,包括关于孩子们的。
她在热闹却又寂寥的大马路上没有方向走了整整一夜,她无家可归,在这样热闹的团圆夜里,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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