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帮忙？”
闲聊过半，柳严这才回归厉刀堂这件事，毕竟江琥若是处理不好，必然引发两浙路和厉刀堂不必要的纠纷，虽说他代表不了两浙路各门系，但至少能够起到调和的角色，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这其中涉及的关系复杂，所以我不打算冷处理这件事，咱们还是以生意为主吧，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我不打算掺和。”江琥见他有意入局，所以说出了想法，“这事对于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即使赢了对于宋国都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只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多的不稳定，目前国家需要的是稳定，民不聊生只会阻碍商业发展，更别提什么耕种，所以一件小事没必要扩大化，他们喜欢搞事就让他们搞去。”
若一个商人只注重眼前的利益，那么他注定是长久不了，而一个人的眼观若是开阔，那么这人必然走得更加长久。柳严点了点头，“先前你提到出海，这出海的可行性如何？”
“与外番贸易贸易自古有之，自汉时张骞出使西域，到如今万国来朝，这是一个国家强大的标志之一，若是军事上能够打到辽国和西夏，夺回汉人应有之地，那就更好了。”说到这，江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出海要么是隔海相望的那些附属国或是沿海而下后折转西行，一路从东方到西方，路途遥远，不亚于一路东进，抵达未知大陆。”
“既是未知，你又怎么直到那边有大陆？”
说话的是金浩，江琥知道这人也是柳严的随从，便笑道：“好问题！我说的再多都不如出海看一看这浩渺的世界，你若愿意出海，我可以资助你，甚至给你物色人员——可惜我被警告不能出钱塘县，否则我真的很想要造船出海。”
金浩只觉得这话有些不切实际，不！应该是大荒谬！
江琥没有过多去赞美那个同为黄种人的印度安人，当然那片大陆尚未有“印度安”这个名词，嗯，该用什么词形容才最贴切？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我再去撒泡尿。”说着，柳严便走进他的店。
江琥也没有拒绝，毕竟喝茶期间，柳严可是是给他送来了五缸水——用来洗手冲厕足矣，饮用的话还得慎重考虑。
店铺内，地上的蜡烛大多已然燃烬熄灭了。江琥看着外边的人已然在清扫街道，柳严说别的街道或许没人在意，但只要在喜贵街以西的范围，就得保证街道干净，而他在想为什么没有环卫工人。
江琥目送柳严离开，他便关上店门。熄了烛火恰好全部熄灭了，一楼瞬间黑了下来。他深呼吸，适应可视度极低的环境，好在二楼尚且有光，借着平衡光，他很快来到了二楼。
走近沈秋，她已经睡下了。至少还没死。生命力真顽强，江琥如此想的。江琥看着她那健壮的手臂，彼此的身世都是个谜，然而却是都是同一身份——昏君的鹰犬。
江琥看着玉儿一直看着沈秋，开口道：“玉儿，你也睡下吧，从明天开始，就跟我学习知识。”
“我还不困。”
“好。”江琥没有强求，转而继续去捣鼓火药。当下没有什么手机电视之类的多媒体，即使是晚睡，其实也是无聊，所以她不担心玉儿不会困。
江琥按照后世的比例进行配平，三种材料研磨成粉，之后过筛，然后搅和在一起，然后撕下一张纸卷成纸棒，靠近蜡烛点燃，然后放在石板上，瞬间“呲呲呲”的声音响起，燃烧的同时伴随着一律白烟，没有镁粉或者白糖，否则有别样的效果。
火药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子弹了。当他再回过头来，玉儿已经躺在沈秋一旁了。
他哼笑一声，但也后躺了下来，因为盘腿坐久了，麻了。
闭上双眼静默了差不多十分钟后缓慢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活动着脚踝后站起身来，从大布袋里拿出一张被单和小枕头，走到玉儿旁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脑袋，将枕头放在她的脑袋下，然后将被单该在她身上，然后检查了一下角落的艾香，见差不多了，便取来艾香放在原有的艾香旁边，然后走去后窗看一下，然后将艾香放在窗棂上，看着躺在屋檐上的鬼墨，要走时听到他的说话声：“他们回来了。”
无厘头的话让江琥不明所以，便问了一声：“谁？”
“你义兄的后手。”
“哦。”江琥应了一声，“要不进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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