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老夫人被王氏呛得说不出来一句话,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一介深宅老妇,往日里家中事务,大大小小的田庄、店铺,无论巨细,都是王氏在操持打理。

平日里尚能摆摆婆母的款,磋磨磋磨儿媳,无非是想借此打压王氏的气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威严罢了。

可如今,她清楚地感觉到王氏是真的动怒了,这让她不由得慌乱起来。

平日里她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家中琐事一概不用操心,尽享清福。

若是王氏真的撂挑子,不顾脸面想要合离,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想到这里,王老夫人的脸色由青转黑,再转白,嘴唇动了动,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氏却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如今,她已经彻底看清了王老夫人那虚有其表、色厉内荏的本质。

既然话已经说开,她索性就一次性将心底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她冷冷地盯着王老夫人,语气冰冷地说道:“母亲,你说我嫁到王家五年都不曾有孕,可你作为婆母,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吗?

你日日晨昏定醒,要我随侍在侧,夫君又是成日里闷在书房,整天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四五年了,也未见他考中功名,进我房门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知道的人会说他一心向学,一往情深,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呢!”

王氏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刀刃,直指王老夫人的心。

王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连连指向王氏,却愤怒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满怀希望地转向王昭文,期盼他能站出来管束自己的妻子,然而他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顾痴情地坐在地上紧抱着谢琼娘。

老夫人又将目光投向王顷武,却见他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根本不往她这方向看。

那一刻,王老夫人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她发现自己竟然再无任何依靠。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瞬间崩溃,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不停地摇头,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王氏见此,向崔琅深施一礼,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轻启红唇道:

“小师傅,瞧母亲的意思,似乎并不乐见我家夫君纳谢琼娘入门,妾身也不敢忤逆婆母,如今,可真不知如何去做才好,倒是让小师傅见笑了。”

崔琅正看着热闹吃着果子,没想到冷不防地,就被卷入了这场古代婆媳纷争。

于是,他只能放下手中的果子,笑着应道:

“王夫人请宽心,崔某绝非多嘴之人。”

“小师傅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谢琼娘与我夫君是何时重逢的?还有,她又为什么是被小师傅从瓶中放了出来,且一身的黑气,妾身不明白,这究竟是何缘故?”

崔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转头看了眼金宝。

金宝在旁看到王老夫人一家的做派,早就憋不住了,见到崔琅看向自己,顿时心领神会。

立刻跳了出来,快言快语道:“嗨,这还不简单嘛,因为她不是人,她是鬼啊!”

王老夫人一听这话,吓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慌忙躲到崔琅身后。而王顷武也悄无声息地往崔琅的方向靠了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