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和周一伟低着头在街上走着,各怀心事。

不远不近的人们全都让开了道路,或者远远的议论纷纷,不管是目光还是言辞,都是艳羡的神色。

而随着他俩慢慢走入城东,那里富人区,那里的百姓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当官做生意,对于衙役也并没有那么敬畏,围观他俩的人就不多了。

两人一直走到十字街东段,往南走了两个路口,然后往北一折返,来到那红墙绿瓦一座豪华的大宅子前,停住了脚步。

宅子两边分别是两只威风的石狮子,蹲坐在那里就有半米高,显然是个富贵人家。

此刻,宅子大门没有开,只有侧门开了一点,李员外家似乎今天并没有迎客。

侧门里探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脑袋,看样子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瓜皮帽,一脸的神气挥着手去赶着周围在跟前看热闹的人。

“你们这些人该干什么去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嘿,白管家,我们也不是看热闹,只不过是热心的邻里街坊,听说你们家从外面请的武夫文四爷被害死了,这肯定是大妖所为,不行咱们就报官吧!”

一群围上去的邻里街坊也表明自己的来意。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些邻居街坊平时还依赖着奔雷手文四爷的威名镇压妖物。

谁想到这下文四爷死了,他们也担惊受怕起来。

那胖胖的被人称呼味白管家的中年人阴沉着一张脸,嘴里面毫不客气:“哪有什么大妖,跟你们说我们李员外家吉祥如意,不许你们瞎说!”

人群中有个白发老者怒了:“白管家糊涂,你来这遮掩什么,难不成你被妖魔附身了吗,你没有看到城门口的告示啥,衙门里的徐兴徐班头,最近斩杀了很多大妖,你有什么难处完全可以找他!”

白管家一斜眼:“那个姓徐的他来了就得跌里,你们知道什么,全给我滚开!”

白白胖胖的白管家嘴里骂骂咧咧,仍然驱赶着人群。

他可不相信那个徐兴,不过也算不上讨厌。

前不久那徐兴徐班头从外面把昏迷的小姐救了回来,李员外对他千恩万谢,本来是片好意。

谁知道这姓徐的是一个狗皮膏药,粘上就不走了。

本来烂赌成性,又荒诞无耻,经常借着这个由头来李员外家借钱,借完就去赌,赌了又输,输了再来借。

长此以往,李员外都对他变了脸色。

像这种人,还是趁早离得远远的吧。

话说李员外自从昨天发现奔雷手文四爷丧命后,派人连夜去了知县那里,请来了另一位辈分更高的高人。

这位高人是个不怎么讲究的邋遢道士,身高足足有一丈,虽然看上去不像奔雷手文四爷那么结实强悍,但是据他所知,文四爷活着的时候也对这位道爷礼敬有加。

那时他也约记得这道人名字,叫长发道人雪白莲。

长发道人雪白莲在李员外家走了一遭,说是此地并没有妖气,让他们稍安勿躁。

而当老爷问起奔雷手文四爷怎么死的,这位长发道人却闭口不谈,反正就是让整个府上稍安勿躁,不要以讹传讹。

听了长发道人雪白莲的话,李员外上下才没有那么惊慌,所以今日有人来问他们,也是矢口否认。

就当这些人准备散去的时候,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徐班头来了,大家让开!”

看来果真是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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