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靳家的秦佐,此刻心中满是浑浑噩噩的感觉。
靳美姿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刚和离不久的乔挽竟已经有了可以倚仗的人,而且那个人的名字叫秦鹤鸣。
这些,秦佐当然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小叔都是他的榜样,虽然小叔从文而他习武,却不耽误他学习小叔的为人处事之风。
秦佐的心情沉重,他想着小叔的为人,那一直是他学习的榜样。小叔的处事方式,他的决策能力,他的聪明才智,这些都深深地影响着秦佐。
此刻,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小叔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又为何点拨他要让他来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秦佐下了马,把马鞭交给守在门口处的家仆。
却只见秋伯已经笑吟吟地立在门口,显然是等他的。
“秋伯可是找我的?”秦佐问道。秋伯是秦家二房的老仆人,他一直都很尊敬这个老仆人。
“老奴是来寻世子爷的,早些时候大司马与您说的事,老奴只是来求一个结果。”
秋伯笑得殷勤,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
秦佐看着秋伯的笑容,心中更加疑惑。他不禁想起小叔秦鹤鸣的嘱咐,之前秦鹤鸣教导他应该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秦佐心中起疑,小叔如何对这件事这般上心,居然还让秋伯蹲守在忠勤伯府门口?
他看着秋伯的笑容,在心内已对靳美姿所说之事有了笃定,气血涌起,他提高声音。
“与小叔说起此事之时,我已觉得乔氏的请求我无法应允。这本就是我后宅琐事,自然由我亲自处置。”
“此事也不劳烦秋伯跑来跑去地传话,我自然去百草堂当面与乔氏说清楚,也请她将柳红交出来。”
秦佐倒豆子似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此时他有种撕开遮掩的畅快,他的眼睛定定地看向秋伯的脸,很想从他那张脸上搜索出听见这话时的不耐烦来。
秋伯仍然是笑着:“如此也好,大司马只是受人之托不想无疾而终,不管什么结果都差老奴回那乔家大小姐一声而已。”
说罢拱手揖了一礼,做势告辞。
“秋伯,”秦佐还是忍不住喊住他,“小叔他怎么愿意帮那乔氏?”
“哦,”秋伯拍了拍脑门,恍然道:“二老爷在乔氏的百草堂医治了腿疾,已大有好转。应该是明后两日就应该再施一次针。正值这节骨眼上,世子爷觉得大司马对乔氏的要求能否拒绝?”
看着秋伯笑眯眯的眼睛,秦佐的心又倏然落地,起起落落间竟然有一种释然的轻快。
“这话秋伯为何不早与我说,二叔公居然在百草堂治腿疾,可好些了?”
“没说嘛,已好了大半。这两日就要二次施针,故而大司马也上心乔大小姐所求之事,世子也莫多心才是。”
就这点子心思,都写在秦佐的脸上,哪能瞒得过老秋那副老狐狸眼。
气氛突然就愉悦起来,秦佐正不知如何收回刚刚拒绝的话,秋伯便给他递了台阶下:
“多年老寒腿而已,世子可是顾念着长辈,也与大司马一样忧心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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