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这边,到头来却还是没把这物件给卖出去。
只能重新拉上了牛车,骂骂咧咧的往家里去了。
出了县城,走过山道。
眼看着天变暗,人愈发稀少,只剩下两侧山路,稀稀拉拉的山草和碎石块。
“那啥子宝贝嘛,明明就是个不拉屎的臭东西,白磨了老子这么长日子……”
田老二气奋的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老黄牛身上。
突然,一声闷哼声响起,驾车的田老二还以为儿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刚想转过头去,却被一双手扼住喉咙,当即还来不及惊恐,就被干净利索的扭断了脖子。
一手拉住缰绳,昏暗中,显露出许光重冷厉的模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儿抱金砖招摇过市,这便是他们的命数!
许光重来到牛车,双手抓住青铜鼎的两耳,腰间发力,磅礴的气力涌上双臂,猛然抓起举过头顶,而后放在路上。
将黄牛赶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路,一掌将黄牛连带两具温热的尸体打落下悬崖。
站在崖岸,看着牛车摔成肉泥,跌落在在谷底的湍流中,许光重这才满意。
之后不管什么人来查,都是这人失足跌落崖底丧命,青铜鼎流失在湍流中,和他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趁着夜色昏暗,许光重背起青铜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清晨。
将青铜鼎掩藏在县城外提前准备好马车上,被许光重带进了城。
车辙碾压着青石板,马车拐进了许府后院小门,混迹在伙计清晨采买的队伍里,无人察觉。
许家很大,许府也很大,算得上这青远县第一等的家族。
祖上传自南甫许家支脉,也算是家学渊源,这才让许光重有区别于寻常人的见识。
许家现如今有五房,许光重是家里的嫡长子,许光重之下有嫡庶四个弟弟。
许光重自己娶妻同县的崔乐琼,孕有两子一女,女儿最小,大子许川崎九岁,二子许池州七岁,小囡囡许清歌五岁。
当许川琦,许池州开始练晨拳时,许光重才扛着大鼎回到属于他们这一房的院落。
咚!
当许光重将大鼎放在院子中间的青石板上,青铜鼎三足磕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爹。”
“爹。”
“爹爹。”
三个孩子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眼前这青铜物件。
“妇人,你来了,爹娘哪里可知会了。”
许光重接过妇人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嗯,刚刚去过了,看得出来,爹也很重视。”
身着花软缎袍的崔乐琼回应道,许光重看着有些忧虑的妻子,笑了笑:
“无妨,我处理的干净,谁也查不到我们这里。”
许光重说罢,这才又看向了面前的青铜鼎。
青铜斑驳的色泽顺着古老的凸起勾勒出粗犷的图画,总是给许光重一种巍峨矗立,天地至高的错觉。
“爹爹,是那个很漂亮的大鼎。”
小丫头蹦蹦跳跳,兴奋的用手触摸青铜鼎。
“囡囡,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说这个大鼎很漂亮?”
崔乐琼俯身抱起小囡囡,用指尖轻点小囡囡的鼻头,小声问着。
“娘亲,娘亲,好多,好多漂亮的彩带,可惜我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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