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灵力吗?可以灵力护体呀!”
“姐姐,我是凡人,我没有法力!”
妖女听她说出“凡人”两字,眼睛瞪着比核桃还要大“你怎么不早说?”
小羽委屈说道:“姐姐你先逃吧,我再想其他办法。”
妖女道:“你顺着这条路下坡逃去吧,大概十里地左右,有一处草堂。草堂住着一对母子。你将这帕子交给那年轻男子,那男子会帮你的。”妖女迟疑片刻,看着悬崖,回头说道“顺便替我带句话给他:‘造物弄人,此生缘尽,从此两不相欠!”
“姐姐,尊姓大名?”小羽话音未落,妖女早已跳下悬崖。小羽急忙跑到崖边,只见半山腰的残枝上,增添了一个残留衣片。小羽呆呆地立在崖边,鼻尖有些无法言说的酸楚,以凡人思维来考虑,不敢相信从这里跳下去,谁还能完好活着?她捧起那女子跳崖前留下的手帕,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一行血红色字迹:“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落款:白苓。
小羽收起帕子,拭去泪水,朝着白苓跳崖前指引的方向跑去。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约莫一个时辰,已是黄昏,果见一处草堂,小羽拖着酸困的身躯,叩了几下门扉,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自己已躺在一处草塌上。只听外面一男一女对话道:“听说太和山要举行新掌门即位大典,邀请秘魔宗前去参加。”
小羽隔着昏暗的灯光望去,说话的是一位面目慈祥的大婶,仔细瞧去,才发现正是白天在河边洗衣服的那位老妇人。老妇人对面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长得眉清目秀,风姿俊朗,此时正捧着一本书,倚着灯光翻阅。
妇人继续道:“此次太和大典邀请妖界各派去参加,想必也是醉翁之意,别有用意。听下人们说,大王已经计划派小殿下去。”
年轻男子将书放到一边道:“娘亲,早点安歇吧,这衣服我也不急着穿,您身体要紧。”
妇人道:“渊儿,你自幼在仙山为人质,对太和山亦是最熟悉,如果果真是派小殿下前往仙山,那小殿下恐怕十之八九会拉上你,这衣服要多准备几身才是。”
年轻男子温和地说道:“天底下的娘亲恐怕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聪慧!”说完,二人会意一笑。
妇人道:“找个理由,将对自己有威胁的妖族之子,留作人质,是太和派惯用伎俩。三百年前,太和山对我们宗派亦是如此,今日不过是故伎重施罢了,为娘再笨也会察觉到。如今,宗门被灭,我们母子在这里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已是多年,此次赴仙山,亦可借此机会,提升自身修为。你要记得日日自省,强大自己,他日重建赤尾族,振兴我们族群,也可告慰你父王和族人的亡灵了。”
年轻男子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说道:“娘亲,我哪里都不能去,只想陪在您身边照顾您老人家。”
妇人道:“又说昏话,宗派灭门之仇未报,家族振兴大业未果,怎能因为我受到羁绊。你只管放心去,娘亲好得很,我虽一把年纪了,但法力犹存,可以保护好我自己,你只管放心。”
此情此景,令小羽莫名感动:原来有娘亲在身边,是如此温暖幸福的事儿。
小羽艰难地坐起身,母子二人闻声进来。
小羽道:“这是哪里?”
妇人道:“这是我和儿子的草舍,姑娘不怕,你在这里绝对安全,你可以叫我南婶,这是我儿子南木渊”
小羽道:“你们可是白苓姐姐的朋友?”
母子二人一时语塞,都不言语,年轻男子道:“你怎么认识她?”
不等小羽回答,妇人微显几分不悦:“提那妖女作甚?”
那叫做南木渊的男子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瞬间又变为另一幅冷俊的面容,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小羽见状,知其中必有故事,又不知是何缘由?想起了白苓姐姐跳崖前的嘱咐,从胸中掏出那块手帕递了过去。
“姐姐跳崖了,临走前,她要我将这块帕子给你,并转告你‘造物弄人,此生缘尽,从此两不相欠’。”
男子脸色一沉,将帕子丢入烛台,那块寄托着白苓满满哀思的绢帕瞬时化为了灰烬。
小羽见状,愤愤叫道:“你怎么不看一下就烧掉了?”
妇人狠狠骂道:“必是些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有什么好看的?”
小羽颇想有微词,很为白苓抱不平,但又不知何从谈起。
三人各自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还未亮,只听门外传来一群人脚步。为首得便是那骨蓉。小羽闻其声已进入大堂,赶忙起身藏入帘后。骨蓉与南木渊密谋几声,南木渊又提出让母亲去云婧夫人身边当差等要求,骨蓉一一答应。二人协商好随从人员又商定好日期,一切事宜谈毕,正欲离去,瞥见门口堆放着一件破旧的粗麻布衣,似乎明白了什么,回身向里屋走来,见床铺还温热,一把扯开帘子,把小羽抓了个现行。
骨蓉道:“你这丫头,够能耐!听说你昨天趁着竹园动乱逃脱了,现在整个宗派里都在寻你,原来你藏匿在这里。”
小羽见已无处可躲,知是在劫难逃,便坦然面对道:“什么死囚所,分明就是你们那些士卒和那老婆娘互惠互利的烟花之所。”
骨蓉见她如此语出惊人,实感意外。道:“所以你就把鹿婆反锁了,煽动众人逃离。臭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本事真不小啊。”
小羽道:“不是我!”想想争辩还有何意义?又改口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不用在这里废话。”
骨蓉笑道:“够硬气,我喜欢!”
南木渊道:“虽说这丫头是个凡人,倒也精灵古怪。如果殿下喜欢,这次仙山之行倒可一同带上。”
骨蓉看看南木渊,又打量一番小羽:“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就是邋遢了一些,若是带到仙界,平素也可供本王消遣。”话毕便转身而去。
听闻此言,小羽又气又怒,埋怨道:“你们上仙山当人质,为何扯上我?”
南木渊知昨晚和母亲的谈话已被她偷听了去:“不跟我们走,你以为你能活着逃出这秘魔宗”
小羽恍然大悟,心中感激:“白苓姐姐就说你会帮我的,果然没错。”
南木渊脸色咋变:“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不知这南木渊和白苓有何孽海深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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