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悟道

石尘自从身中欲毒，修完停滞不前后，还是没有放弃变强的想法。这天，一个人来到学府后山锻炼，遇到了武术界同行，是一个太极高手，带着五六个徒弟，也来到这片山里锻炼。石尘锻炼完之后，对这群人也来了兴趣，太极师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徒弟都是和自己同龄的人，应该也是学府里的学员吧。只看徒弟们都在练习站桩，师父打完太极之后，又对着一颗树走起了圈，原来是走八卦呀。等到太极师父们练完之后，石尘上前与他相谈，谈到后面也知道了他们一伙人原来和自己猜测一样，确实是师徒关系，武馆就在山脚下。

石尘本是想和同行交流一下经验，结果被误认为是来求学的外行，石尘也没有反驳，毕竟他虽然学会了丹田气，在招式套路方面确实没有系统学习过。和同太极师父来到武馆，介绍了一下武馆武术来源和学武收费标准，石尘感觉也不贵，也就交了钱，试一试，学起了太极拳。

转眼几个月过去，石尘由于有气功底子，所以，太极拳很快就入门了。虽然多了一套武术，但是，对内力提升不大。太极内功要求松静，身体放松到极致，心静到极致，呼吸自然。晚上锻炼，由于后山晚上有点远，而且，大晚上去山上也不安全，所以，石尘来到学府的池塘边锻炼。这次石尘和往常一样锻炼，放松和静心状态极佳，锻炼了几十分钟后，静到极致之后的石尘，在一片蛙声共鸣之下，静极生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杂念，接着就是无数纷杂的念头，这些念头都是过往经历与认知的片断。各种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碰撞，开始引发了对人生的思考，对武术修炼的终极意义是什么，石尘一直以来都是以变强为目的，这些年靠着这个念头艰苦的锻炼着，所以，很快变强的念头也出现了。而且，变强的渴望超过了对其它渴望，并且以其它念头做比较，越比越勇，这个念头越强大，直至超越了生死，成为了信仰。不断自问自答，为了强大，即使身死又何妨，人生自古谁无死，为了信仰追逐即使死在半路也是无憾了，所以，达到不死不灭永恒长存成了石尘的信仰。石尘接着又自问，蓝星上看到的能够存在时间较长的莫过于石头了，难道像石头一样是自己的追求吗，那自己还是自己吗，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自己与石头的区别是什么？对了，是感情！自己是人，有感情的人，而石头没有。人人都有感情，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是记忆和感情。不错，不论是石头也好，人也罢，之所以不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感情。所以，强大的同时必须保持感情，虽然天若有情天亦老，但是，不能因为感情带来的老而泯灭，不然和石头有什么区别，和傀儡有和区别，人之所以独一无二，是因为感情的独一无二。所以，如果泯灭感情才能换取强大的话，或则失去自由才能换取强大的话，那宁愿毁灭也不要做强大的顽石或傀儡。孤阴不长，孤阳不什，所以，自己活着的意义也不应该是一个人强大，而是，守护另一半而强大，这样才能无限强。

所以，石尘最终信仰经过无数次修正与碰撞之后形成了以守护而强大的最终念头，成为了所有杂念的最高统治者，名为道心。就是自己活着的意义，自己追求的目标。顿悟出道心之后，石尘感觉自己道心有缺，因为自己并没有经历过感情，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所以，道心容易动摇，只有经历生活磨难与感情，才能借此打磨道心，最终圆满。

在生成道心的一刻，一股气流从丹田沿着骶骨上升，沿脊柱升至头顶，部分开始下降，部分顶着头盖骨继续上升。道心也融入上升的气体中，高悬诸多念头之上，其它念头融入下降的气体中，下至五脏，形成了分层，清者上为魂，浊者下为魄。从此，石尘有了魂魄，之前，魂魄未形成之前，所有记忆念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什么念头都可能跳出来支配自己想法和行为。现在，有了道心，所有念头与道心冲突时，都会优先以道心为主。这次悟道让石尘清晰感觉到了自己之前和普通人一样，清浊不分，根本没有魂魄，不像世人认知一样，人人有魂魄。经过亲身经历后才知道，普通人有灵而无魂，也无魄。石尘感觉清气和魂一直在上升，顶着头盖骨把头皮都拉长了，他有预感，自己如果任由清气继续上升，肯定要顶破头皮，冲上天空，到达那未知的世界，而魄则残留蓝星之上，随处飘荡。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的魂因为道心不是很圆满，所以，上升过程中可能会因为罡风或时间而丢失很多记忆甚至全部记忆。到时自己只剩一个念头也很难长久，即使到达目的地找到可依附的东西，也相当于无记忆重生。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决定继续以现在的肉身修炼，打磨道心，直至圆润强大，以后再脱离肉体。他也知道一旦现在错过脱离肉体的机会，进入凡尘继续修炼，有可能使道心蒙尘，从此混混沌沌，再无脱离肉身的机会，也有可能不知道要多少年后才会再出现现在这样的机缘。最终，石尘给自己的亲人打去电话，亲人自然不允许他现在离去，毕竟养育之恩未曾报道啊。石尘听后，这确实是自己在尘世因果未了，道心又有缺，所以，石尘决定留下来。于是，集中意识引导上升的清气停了下来，只是，已经被拉长的头皮却没办法收缩回去，所以，脑袋变得有一些不规则。道心生成的时候，记忆深处片段被翻了出来，有几个片段不是自己经历过的，石尘知道那是他前世遗留下来的，可惜不多。片段中就一头带蓑衣中年人，正在河边练气，练气达到匪夷所思地步，丹田如炉，气润全身，几乎是炼成纯阳之身，真气充盈全身经脉，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只见，他突然起身，意与虚空相融，身体居然可以浮起来，临空几丈而行。

石尘震惊，原来书中所言人体能草上飞等都是存在的呀，只需要炼气精纯到极致，充斥周身，排尽体内阴浊，就可悬空虚渡。石尘悟道时候还感知到这个蓝星规律，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灵的记忆与念头都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只是，身死之后因为不能在聚集，分散到各处，所以，每个人产生新的念头的时候都是因为同感相吸引，吸引周围散在的念头，再以这些串连进自己念头中而形成的，记忆就是一个个念头排列组合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