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在下午三点,叫上司机抽空赶到女儿工作中的粮店。只意识性跟店长打一声招呼后,母女俩上车不出十几分钟,车停在市妇幼保健院大门口。而那位姓黄的主任,早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多时。见徐莉带着大女儿紫霞走来,而赶紧满面笑容迎了上去。
黄主任拉着冯紫霞的手,在亲热中爱怜地埋怨道:“哎哟!紫霞,可有很长一段时间,阿姨没有看见过你。阿姨知道你忙,但不就知道,抽空来一下院里看看黄阿姨。嘿,小莉,紫霞近半年以来。人又长高了也更漂亮了,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可真是美人胚子,生下来的女儿都这么美,这么的好看。”
徐莉赶紧接道:“小美,说什么话呢!你那三个宝贝女儿。可我感觉个个都不逊色,我家两个宝贝。嘿,老徐还是很忙,难怪晓辉说。每年也只有在人大会上,才能见到他一两次。平时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夫妻俩个人,也不知道抽空到家里去坐一下。”
“哎哟!小莉,别提老徐。他呀!每天晚上不忙到深夜,基本上是看不见人。他总是说公司搞什么研发,而作为总工的老婆,我和儿女也能理解。但这种拼着命的干,我们全家人都是相当的反对。但反对对他来说有用吗?噢,我忘了大事,还陪你站在这里说话,快进去到我办公室慢慢聊聊。走吧!小莉,紫霞走呀!”
进了黄主任办公室还没聊上几句,徐莉清楚下午还有好多事情,正等着自己去处理。而用眼睛暗示小美,赶紧跟紫霞检查一下,故借口上厕所走出办公室的门。
黄小美把冯紫霞带到里面一间办公室,问过病因及病情,立刻拿出几样设备叫冯紫霞躺下。十几分钟后,当徐莉返回办公室正推门之时,检查已经结束。黄小美能看出徐莉急切的眼神,而赶紧站起身,也借口有事出去一下。
当两人走到拐角处时,徐莉急切开口问道:“小美,请你老实告诉我。紫,紫霞,她是不是怀孕了。”
黄小美非常严肃认真地点点头,而接道:“小莉,紫,紫霞,她真的是怀孕了。但不用急才一个多月,只要你和紫霞好好商量,还要经过晓辉点头同意。随时都可以来院里找我,到时我会亲自处理好,这点不用太急,要想好对策跟紫霞好好谈谈。等一下我会开点药带回去,都是用开水冲泡口服的中药制剂。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还会有一定的好处,等进了办公室振作一点,暂时还是先瞒着紫霞。”
当徐莉听到紫霞果真是怀孕了,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是好。而对后面黄小美所说的话,简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惊呆了站在原地几乎是一动不动。而黄小美完全理解,作为一个要强的母亲徐莉,此时的心情与感受伤心到了极点。就更别提她老伴冯局,如果知道这个消息将又是如何想法,儿女造的孽其实都是由父母来承担这个后果。
当徐莉得知并以证实,紫霞真的是怀孕消息,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再怎么说女儿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感觉仿佛是在一夜之间,竟然怀上了小孩。紫霞至今还没谈过一次恋爱,何来又怎么可能有了男友,没有男友又怎么会怀孕。如一旦挺着个肚子每天进出家门,迟早都会被左邻右舍发觉,等那到时候,我和晓辉怎么好跟别人去解释。唉!怎么说从小到大,紫霞可都是我们家人的骄傲。可一下子竟然怀上小孩,那还不把人在背后笑个半死才怪。再退一步来说,我们一家人可在整条弄里,这几百户家庭中,多少也算有头有脸的家庭…
此时一位年轻的护士姑娘,来到黄小美身旁轻声道:“黄主任,马副院长叫我通知各科室主任,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而看样子马院长好急,我还要赶去跟刘主任,还有另外两个主任打声招呼,拜拜!”话落轻盈地快速离去。
这时徐莉感觉自己严重失态,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小,小美,谢谢!你。我,我现在就领紫霞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唉!小美,目前请为紫霞暂时保密。甚至就连老徐也不用让他知道,相信你能理解一个,当母亲的难处。”
“嘿,小莉,这是说什么话呢!我知道。哎呀!儿女们一旦有些什么事情,可苦来苦去,而最终还不是苦到大人身上。你先别太急万事都要忍住好,我俩回公办室你先去坐一下,我开点药你拿回去。但近几天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千万别给紫霞,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还好只是才刚刚怀上不久,处理起来也很是方便,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和太大的麻烦。但不过要等商量好,那样才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一切也都会没事。但必须先好好做通紫霞的工作,说清楚利害关系,再看晓辉是什么意见和态度。走吧!要沉住气,小莉。”
付钱取出药同黄小美在大门外辞别,母女俩上车而去。第一时间徐莉把女儿送回粮店,而后又赶紧叫司机快点返回百货大楼,今天的事一下子怎就这么多。
当天晚上徐莉强忍着性子,终于等两个女儿都上楼睡觉以后。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夫妻俩紧接着洗漱并擦洗身子结束,才走进房间上床躺下。
突然冯晓辉以有多日没碰自己的他,竟然又少有搂抱着徐莉,狂吻起来并做出暧昧的动作。这对于几十年的夫妻来说,还不清楚他想干什么。虽然徐莉心中有事,但依旧很自然地配合他,等到十几分钟满足过后的冯晓辉,又想沉沉睡去之时。
徐莉不得不把他搬转过来道:“晓辉,你哪像一个当爸的人,家里都出了大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为你们老冯家操碎心死掉,心里才会舒服了。”
冯晓辉不听还好,这一听睡意全无,勉强睁着一双吃惊的眼埋怨道:“哼,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竟然胡言乱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小莉别杞人忧天,天是塌不下来的。没事,没事就睡觉吧!相信一切都会过去,我今天确实感觉很累。”
“哎呀!你也知道累,这么长时间都不碰我一下。今天一干完就想睡觉,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你没事,也可以早点休息。等哪天,我精神好时会再补偿你。”
“喂喂,谁要你补偿,这说的也真实在是难听。难道你没看出来,紫霞近一段时间,她不对劲吗?”
“紫霞,没有啊!她不是好好的。你净知道胡思乱想干嘛呢!这是对女儿的不尊重。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说了,毕竟她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睡吧!让我抱着你睡。”冯晓辉再也不想听她唠叨下去,干脆一个转身朝里面翻转过去。
见此情形徐莉可是满肚子委屈,一声长叹道:“嘿嘿,我到底怎么了,难道都是我的错。小的出了大事,老的又这样,像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法活的下去了。”
冯晓辉的确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怎不清楚,小莉好强的性格都如此沮丧。那必定真有大事发生,而赶紧翻身坐起道:“小莉,这可不是你性格,有话就快说。”
“嘿,你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是先躺下别着凉。小辉,可真是今非昔比呀!你很快就要当上外公,紫霞,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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